燒,疼痛如海一般深深的淹沒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程明疼痛的倒在地上,肩胛與掌心的血漸漸地變黑,他止不住的痛苦的呻[yín]了一下,隨即咬住嘴唇。生生的忍住,他記得同樣中了生死兩重天之毒,天心郡主卻是連呻[yín]都沒有呻[yín]一聲,那應該需要多麼堅強的勇氣?
“一劍傷兩人,雪皇好氣魄,好武功。”正當那柄致命的冰劍直指常笑心間。那白衣少女卻無能為力之時,一個俊雅溫和,眉目如玉,唇畔含笑,宛然那春日陽光般優雅淡泊的男子飄然而至,隨手扶住踉蹌的白衣少女。另一隻手,手中玉笛輕輕一抬。那柄陰寒的冰劍在常笑胸`前寸寸斷裂。
“你是誰?居然能擋得住本王的冰劍?”玉修羅掌心暗運真氣,警惕的望著那翩然而至的溫潤如玉少年,冷冷的問道。
在他的身上,他嗅到了危險的氣味,這是剛剛出道的常笑與白衣少女身上所沒有,那個人就算是一身的溫潤。一臉和煦春風般的笑意,可是玉修羅知道,他是真正見過血。也見過各種陰謀詭計,勾心鬥角的事情的。
“在下方子落。”唇畔依舊含著溫潤的笑意,方子落扶著跌倒在他懷裏的白衣少女,再一次輕輕朝常笑揮動手中的玉笛,淡笑著說道。
常笑手臂上凍結的寒冰,片片碎裂開來,卻是氣血翻騰,不由的吐了口血,踉蹌幾步,卻宛如一座山般,強自支撐得拄劍而站,對著方子落微微含笑,以視謝意。
“玉笛公子方子落?不知玉笛公子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又多管本王的閑事?”玉修羅邪異的一笑,望著那跌落到他懷中的少女,有些恨恨的問。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玉笛公子,三年前,以一把玉笛聞名於江湖,江湖中更傳玉笛公子方子落是純陽玄空指的傳人,否則怎會那玉笛隻是輕輕一指,便能傷人於無形,更何況自他踏入江湖一來,無數的貌美女子為之傾倒,卻沒有一人近的了他的身,入的了他的眼,這不得不更讓人懷疑。
他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麼?難道也是為了他手中的承影劍?玉修羅用眼角的餘光上下打量著一直麵含笑意的方子落,像他這樣看上去人蓄無害,極易親近的人物,倒是能夠統領江湖,可惜遇到了他,他怎麼能夠容忍這世間有除了他以外的勢力?
“雪皇言重了,在下不過是不巧路經此地,擾了雪皇的雅興罪過,罪過。”眼眸從顯然被淩虐而死的屍首上無聲滑過,含笑的眸中隱約泛起一絲漣漪,方子落麵色不改,從容淡定的輕聲笑道,卻偏偏沒有走的意思,反而把玩著手中玉笛,緩步向前,將那白衣少女與受傷了的常笑擋在了身後。
“這荒山野嶺,玉笛公子是來遊山玩水的嗎?”一雙藍色如海般令人沉醉的眼眸泛著冷魅無雙的光芒,玉修羅暗握著手中的承影劍,目光不離方子落手中的玉笛,淡笑著問。
路過?誰信,有能引得天下所有江湖之人為之不顧性命廝殺的承影劍,就算是路過,也不會是巧合,天下哪有什麼巧合,所有的巧合不過是騙鬼的,可惜當著玉笛公子的麵,卻是不能再殺常笑,畢竟他無法確定他能否打得過方子落與白衣少女的聯手。
“自然不是,方某是來找人的,可惜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不知雪皇來這荒山野嶺又是為了何事?”方子落與玉修羅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句不提方才殺人,救人的事情,兩個人宛如閑話家常一般,而又彼此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