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備的意思。

可就算這樣嬌俏的少女也不樂意了,“我幾時有胡說,你看她那白嫩的手,哪裏是一個婆婆會有的?”

令狐衝不由自主的朝對麵人看去,卻見她竟然抬手揭下了頭上的鬥笠。

那露出的一張臉白皙無比,秀麗絕倫。哪裏是甚麼婆婆,分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見此,令狐衝吃了一驚,說道:“你為甚麼裝成個老婆婆來騙我?”

那姑娘微微一笑,“我幾時說過自己是婆婆了?一直是你自己叫的。”

“那婆……不是,姑娘……那我以後怎麼稱呼姑娘?”一直叫的婆婆突然變成了一位妙齡姑娘,令狐衝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想著當初的確是自己主動管她叫婆婆的,此時也不好再說甚麼。

“你莫不是還想叫我婆婆不成?”那姑娘道。

“既然知你不是,我又怎麼會……”

“大師哥,你走是不走?”令狐衝話還未說完,他旁邊的少女看著相談甚歡的二人卻是不高興了。

“小師妹,再等等。”令狐衝話剛落,那少女便不耐煩的搶過他手裏的藥包跑了。

“因為師父他……小師妹才會這樣的,你莫要介意。”令狐衝解釋。

見他腳下微動,眸光也跟著那跑開的少女走了,那姑娘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我叫做‘盈盈’。”

聽她報出了名字,令狐衝點頭,眼見著小師妹快要跑沒影了,於是再不敢耽擱,丟下一句“抱歉,我先走了。”便追了上去。

“便是將名字說給你聽了,也不知你以後會不會記得。”那姑娘轉身,看著青年追上那少女,又低頭不停的說些甚麼,不多時便見那少女麵上露出了些微笑容。

看了一會,那姑娘似歎了一聲,抬手又將紗笠又戴到了頭上,隨即離開了。

“便那般好看嗎?”

聽到耳旁傳來的聲音,東方不敗猛的回頭,“那是……”

“任盈盈?”歐陽明日含笑接話。

見他明明猜到了還偏要故意那般說,東方不敗斜他一眼,隨即轉過身來慢慢的喝著茶。心中卻是因為任盈盈想起了另一個人。

當初會留下他的命,除了因為他的知遇之恩,又何嚐不是因為高處不勝寒,想要給自己留下一個對手。如今既然有了身旁人相陪,那麼也是時候……

“在想甚麼?”歐陽明日替他添了些茶。

“盈盈自小是在我身邊長大的。可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自己的父親。”從她離開黑木崖開始,東方不敗便知道她的選擇了。

“養恩雖比生恩大,但那畢竟是她的父親。”歐陽明日道。

東方不敗偏頭看他,“你是說她沒錯了?”

“不。”歐陽明日搖頭,“我能理解她的行為,但並不喜歡她這種行為。”

聞言,東方不敗眸中微暖。

“沒必要因為她而壞了心情。”歐陽明日又道。

“恩。”東方不敗勾了勾唇。

在茶樓度過了一個悠閑的午後,二人又在街上逛了逛便回去了。

晚上,歐陽明日去沐浴時,東方不敗便招來了暗衛。

“屬下拜見教主!”

“你去一趟杭州梅莊,交代江南四友將他們看管的人除去。”把玩著腰間的玉飾,東方不敗淡淡的吩咐。

“是!”

“記得要見到那人屍體再回來。”說完,東方不敗拋了塊黑木令與一封手書過去。

那暗衛接過,行禮後便迅速的離開了。

出了衡山城,那暗衛朝南行去,一路上到也算平靜。

等到了杭州後,他也不敢有片刻的歇息,直接去了西湖。

到了西湖後,他沿著長堤往一處小山的石級上行去。穿過一片梅林,走上一條青石板大路,遠遠的便看到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院。

然而,他還未靠近那莊子的大門,卻發現了身後有人靠近。

猛的轉過身,便見一道黑影朝自己射來。那暗衛以為是暗器,抬起兩指便夾住了它,哪知指腹一痛,那物便消失了。

“你……你……”一句完整的話都未吐出,那暗衛便倒了下去。

“藍鳳凰的蠱果然好用。”看著那暗衛倒了下去,來人低語了一句,隨即小心的在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後便迅速的將地上的人拖到了一旁的草叢裏。

從他身上翻了翻,很快便發現了一塊黑色的木令。那人將其拿在手上,卻發現有一個小冊子掉了出來。

打開一看後,那人捏緊了手裏的東西,“果然如此……”

平複下心中的怒意後,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粉末灑在了地上的黑衣人身上。很快,地上黑衣人的屍體便被腐蝕了。

等到一點也看不出後,那人站了起來,遠遠的盯著不遠處的莊子看了一會,隨即一個閃身便走了。

第二天,西湖畔的梅莊外便來了一位一身黑衣的客人。

來人握著大門上的銅環以特定的手法敲了一番,然後放下銅環,退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