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想,便都繃緊了皮,不敢在這時鬧出甚麼錯。
今日的天氣尚可,一大早歐陽明日便吩咐人擺了棋盤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坐在那裏自娛自樂。
等到紅日高高懸掛在天幕上時,有一行人悄悄的進入了莊子。
幾人在莊內尋了一會,卻並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人。而且,別說那人,這清幽的莊子裏連其他人都很難看到。
又繞過一間院子,他們終於發現了一位女子,於是便毫不猶豫的拿下了她。命令她帶他們去找此間的主人。
掃了一眼來人,那女子直接帶他們去了一處院子。
院子裏花紅竹綠,青鬆翠柏,布置得極具匠心。而他們要找的人正坐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隻那淡淡的一個背影帶著超凡脫俗、清逸出塵的味道。
“你便是賽華佗?”
緩緩的落下一枚白子結束了這盤棋後,歐陽明日才轉過了頭。
院子門口除了清晚還站著三男一女,令狐衝、任盈盈與上官雲他皆見過,而那身材甚高,著一襲青衫,長長的臉孔,麵無半分血色的人,想來便是――
“任我行。”
聽他輕描淡寫的道出自己的名字,任我行微愣之後笑了兩聲,重新打量起麵前的人來。
一開始聽到女兒說東方不敗身邊有個很是親近的男人,甚至為了他屢屢拋下教務到江湖中遊玩時,任我行還很是不屑。如今見到這個他以為的“男寵”,卻是改觀了。
這人不提容貌氣勢,恐怕武功也是極不錯的,而且聽說還有一手不亞於平一指的醫術。這樣的人,怎麼會與那……的東方不敗在一起?心裏想著,任我行卻不由瞟了眼自己的女兒與旁邊的小子。
這個叫令狐衝的還不如眼前的人,而且心心念念的都是他那小師妹,倒不知盈盈是看上了他甚麼!心中有些不忿,任我行卻也知此時不是想這著的時候,隨即道:“小子,老夫看你不錯,不若歸於老夫手下。到時候,日月神教的左右護法或是堂主、長老任你挑如何?”
“爹爹!”現在哪裏是挖人的時候!見歐陽明日久久沒有答話,任盈盈喊了一聲,隨即向前走了兩步,秀麗脫俗的臉上露出溫婉的笑容,“日月神教的事務繁雜,而近些年來我觀東方叔叔卻是越來越不願理會那些了。我想東方不敗與你在江湖中遊玩時,定然是比回黑木崖要開心吧?”
說完,見對麵人雖仍是一臉淡漠,她笑著繼續道:“這日月神教本就是我爹爹的,如今東方叔叔既然已經無意於此,不如物歸原主。這樣,賽華佗帶著心係之人一同去笑傲江湖,豈非快哉?”
話畢,見他神色微動,任盈盈便知自己猜的果然不錯。雖然爹爹認為這人是東方不敗的男寵,她卻覺得這人是真的喜歡東方不敗的。而打探到東方不敗這幾日都在崖上處理著事務,想來這人心中多少也有些不滿吧?
“當然,盈盈在此保證,我爹爹重回日月神教後定然不會傷及東方叔叔的性命。”任盈盈又加了一句。
“你想要我做甚麼?”纏繞著掌心的金線,歐陽明日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帶我們上黑木崖找東方不敗。”不等任盈盈回答,任我行便先開了口,眼底卻是滑過一絲迫不及待的暗芒。
看著他垂眸靜靜的纏著手中的金線,幾人隻當他是在考慮,便也沒有催促。
令狐衝目光隨意的打量著這精致的院落,又看了兩眼那立在那裏的男子,心中卻不由想起了小師妹。等到哪日,他修了像這樣的院子送給小師妹,她一定會高興吧?
隻是,想到自己如今被師父逐出了華山,他又有些難受。心中歎了一聲,令狐衝覺得趕緊陪盈盈上完黑木崖,然後便回去再向師父解釋。畢竟,他的確沒有偷那《紫霞神功》。
“隨我來。”過了片刻,歐陽明日丟出一句,便繞過他們出了院子。
任我行幾人對視一眼,隨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