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於晚忙活了一個星期,終於在周六下午完成了寶馬車的改裝。第二天剛好是周日,岑直在家休息不上班。付於晚就一個人開著車去公司,找到記錄員登記了信息,上樓陪鄭通坐會兒。
岑直在家先給兩隻小狗喂了狗糧,看看天還沒有太熱,就從儲藏室裏抱出一大卷軟皮管,一頭接到石桌旁邊的水龍頭管道上,一頭擰上一個花灑噴頭,打開水龍頭對著花壇裏的龍舌蘭噴水。
現在天氣比較熱,撒上水過會兒就蒸幹了。他給龍舌蘭澆過水,就擰掉水管拖到付於晚家,打開大門在院子裏給月季花澆水。
“於晚在家嗎?”門口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接著是一個中年女人說話的聲音,“你弟他不是說現在在公司,馬上就趕回來嘛,你在門口喊有什麼用。”
“可是他家大門開了條縫!”
岑直聽到這兒趕緊把水龍頭擰上,放下水管拍拍手就往大門口走。他抬手打開大門,外麵的人也正伸手準備推門,一看有人走出來,馬上一臉戒備地問道:“你是哪位?”
岑直快速打量一番眼前的兩個人,一個麵相比付於晚粗獷一點兒的中年人,顯然就是付於晚的哥哥付於強了;另一個衣著簡單幹淨用細絲發箍盤著頭發的女人,應該就是付於晚的母親了。
他輕咳一聲回答道:“你們是於晚的哥哥和母親吧,大哥嬸子快先進來,我是在他對麵住的鄰居,我叫岑直。”三個人一邊往家裏走,岑直一邊伸手指指地上的水管解釋道,“我今天剛好不上班,於晚走之前就囑咐我幫他把院裏的花兒澆澆水。”
付於強點點頭,看岑直長相斯文俊秀,也不像是入室行竊圖謀不軌的人,就熱情地跟他攀談了起來。就以貌取人這點看,付於強跟他弟弟是一模一樣。
“也怪我們來得太匆忙,沒提前跟於晚約好,下了車到了巷子口才想起來跟他打電話,”付於強嘖嘖了兩聲,環顧了一圈小院兒的布局,感歎道,“於晚這院子還真不錯。”
岑直附和著點點頭,從旁邊晾衣繩上拽了個棉墊子下來,展開鋪到石凳上,讓付於晚母親先坐下來休息。
他們兩個男人就站在樹蔭涼底下聊聊天。“岑先生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工作?”
“我在大學裏教書。”
“原來是大學教授啊!這活計聽說輕鬆又掙錢,還是好好學習有前途。”付於強一邊說一邊抬腳逗弄湊在他腿邊嗅來嗅去的兩隻小狗,看小狗支棱著耳朵趴下身,就咧嘴笑了起來,“我在家也喂了一條大土狗呢!已經長很大了,當初於晚沒來上大學的時候還抱過它,不過現在不行了,大狗都七歲多了,老了。”
岑直點點頭,想象不出上高中時候的付於晚是什麼樣子,應該比現在還有活力還要精神吧。
“於晚好像就喜歡這些小動物,這兩隻小狗也是他要養的。”岑直跟付於強解釋道。
“看上去這小狗跟你還挺親。”付於晚媽媽突然說道,岑直扭頭對她笑了笑,還沒等他解釋什麼,付於強就搶著話頭說,“人家岑先生跟於晚是對門鄰居,這巷子又空曠,肯定是要多交流交流感情的,畢竟遠親不如近鄰,小狗當然跟岑先生親了。”
岑直笑著點點頭,突然就對付於強充滿了好感。
付於晚媽媽瞪了多話的付於強一眼,手肘撐著石桌繼續閉目休息。
也隻有付於強這個大老粗心眼寬地漏風啥也看不出來,他兒子上班去了人不在家,這對門鄰居竟然能自己隨意出入,在哪兒都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啊,隻等著付於晚回來好好問問他。
別這房子根本就不是付於晚買來的,是租的人家對門的卻故意騙她讓她安心就成!不然饒不了這小兔崽子!
岑直扭頭繼續跟付於強聊天,兩個人說了沒兩句就聽見有人快速走進來的腳步聲,以及付於晚激動的聲音:“哥你來啦?咱媽人呢?”
“這不這兒坐著呢嘛!”付於強大笑兩聲跟付於晚抱了抱,兩兄弟感情顯然很不錯。他從付於強胳膊肘底下掙紮出來,兩步走到坐著的趙玉琳跟前,蹲在地上摟著她的腿說道,“媽我好想你!”
趙玉琳明顯也很想念這個小兒子,嘴上罵了他兩句就伸手摸摸他的頭發,結果一眼就看見了付於晚耳朵根一個小紅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