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直在付於晚家陪著兩個人又待了半個小時,看天色也不早了,就跟趙玉琳道了別被付於晚送出了家門。
“岑先生,今晚上我真一個人睡啊?”付於晚站在院門口一手拉著岑直的袖口,一手緊緊扒著自家門框,滿臉的愁苦不樂意。
岑直轉身過來把付於晚抱在懷裏,伸手摸了摸他紮手的小寸頭,嘴角帶笑地說道:“你媽沒把我從你家客廳揍出去已經是很通情達理了,你還想當著她的麵兒跟我住一起啊?安生地好好陪陪她,這兩天咱倆都刷刷好感值,估計你媽一感動,說不定我就通過考驗了。”
付於晚貼著岑直的額頭蹭了蹭,想想自己一會兒就要獨自在客房裏睡,這時候就開始感覺到孤枕難眠了。
他說是出來送送岑直,結果兩個人依依不舍磨蹭了好半天,岑直在付於晚嘴唇上親了親,使勁掰開他手腕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回了自己家。
付於晚邁步走進客廳,找了一圈兒沒人。一看自家母親大人已經轉移了陣地,這時候正滿臉揶揄地靠在二樓臥室窗口,扭頭看付於晚的眼神也說不清生沒生氣。
“咳,我給您收拾收拾床單,”付於晚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趕緊走到一邊兒打開衣櫃找床單被罩去了,得,剛才他跟岑直依依惜別的場景估計全讓他媽給看見了,這老臉是不用要了。
付於晚一邊臉色微紅一邊麻溜兒地收拾好自己臥室,順便把空調打開,窗戶開了個小縫兒,遙控器壁燈開關一一給趙玉琳解釋清楚了,這才回到對麵客房開始收拾自己屋子。
這客房格局跟主臥差不多,就是從來沒住過人有點兒落灰。付於晚好歹收拾了收拾,就湊合著衝了個澡躺下了。
“晚安=3=”付於晚打開手機看見岑直發來的短信,心想這人竟然連賣萌都學會了,樂嗬嗬地回了條“_(:3ゝ∠)_我已經躺倒了來上我吧!”
結果等了半天沒等到回複,付於晚撇撇嘴,扔下手機睡著了。
滿打滿算趙玉琳在付於晚這兒也住了有一個星期多,這一個星期她每天早上早早起床在院子裏走走,順便遛遛兩隻小狗,遛完狗準備早飯的時間竟然還很充裕。
趙玉琳想得也很通透,現在他小兒子既然已經在跟對門岑直處上對象了,她就算要考驗人家也得對人稍好點兒,畢竟也算是他家女婿,不能把人嚇跑了。所以每天早飯順帶著連岑直的都給準備好了。
吃過早飯岑直和付於晚該上班上班,不上班的就在家陪趙玉琳亂逛,十來天也把b市大大小小的地方轉了個遍。
這天周六剛好是端午節,也是岑直事先跟他父母通好氣要見見付於晚的日子。岑直爸媽工作的醫院都在新市區,買的房子也在那邊兒,剛好今兒晚上就在他爸媽家聚一聚。
周六整個白天付於晚就在家陪著趙玉琳看電視,這家指得還是岑直家,畢竟他這邊兒連個電視機都還沒置辦不是,剛好讓他媽瞧瞧岑直這邊兒的格局。
中午飯一吃過,付於晚就開始有點兒坐立難安了。一想到晚上就要見岑直爸媽,他心裏還頗有點兒醜媳婦兒見公婆的忐忑感覺。
“看你這點兒出息,”趙玉琳對付於晚的小緊張簡直嗤之以鼻,“你看人家岑直看見我發怵了嗎?淡定點兒。”
付於晚苦著臉衝他媽做鬼臉:“您多通情達理好脾氣啊!岑直遇上您這樣兒的婆婆簡直就是上輩子中了二百萬,是吧岑先生?”
岑直無奈地跟著點點頭,付於晚就咧開嘴越發得意了。
他看個電視就跟屁股上長釘子一樣坐不住,一會兒蹬蹬蹬跑上樓換了身衣服下來,衝著倆人搔首弄姿:“看這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