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姐放心,有咱們看著,她病癆的樣子哪裏也去不得。”

馮聽雨撐著桌腿坐了起來,一邊查看著身上的傷口,似是被人上了藥,心裏總算鬆了口氣。要逃走不難,隻是現在這身體虛弱得隨時會倒下,她也隻得被迫先留下再另作打算了。

接下來的數日裏,馮聽雨無比乖巧溫順的接受著治療,隻想著盡快的將枯燈般的破敗身體恢複起來。那叫容姐的老鴇很是滿意她的態度,隻道她是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形勢而作了協妥。

“砰!”突來的聲音驚得馮聽雨猛地回過神來,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那個讓她心裏直惡寒的俊美男人踏了進來,臉上帶著傲然之色,上下打量著她,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沉聲道,“看來你已經恢複的不錯了,本公子等這一場好戲等了好久了。”

說著拍了拍掌,外麵走進幾個醜陋至極的男人,個個眼眶發紅閃著狼一樣的光,目光落在一身豔紅薄杉的馮聽雨身上,直差沒有立刻撲上去。

男子對她眼裏的恐懼之色滿意至極,緩緩起了身,半倚在大開的門邊,下著命令:“今晚,這個女人就是你們的!!”

男子話音一落為首的男人就立刻衝了上去,他們本是樓裏的雜役,幾時有這樣的豔福,還被東家的賞了一大杯烈性春/藥,自是個個如狼似虎。

“該死!”馮聽雨低咒一聲,這些人眼神瘋狂的模樣分明是被人下了藥,那男人還真是變態,這身體的原身居然給她留下一大麻煩。馮聽雨腦子飛轉間如閃電,男子撲過來時身體猛地一閃。

那男人見一撲不著,心裏惱怒致極,幾人圍攻著朝她撲去,一男人從身後猛地抱住了她。馮聽雨猛地抓過桌上的竹筷朝來人雙眼插去。隻聽得慘叫一聲,那男人捂著雙眼倒在地上,血流如注。

一邊的幾個男人都嚇了一跳,隨即又要作勢撲上來,馮聽雨狠狠一個回旋踢,掃斷了一人的下巴。又哢嚓折斷了兩男的手腕,最後恨恨的一腳踢在一倒黴男人的胯部,聽著幾人殺豬般的慘叫聲,抽了抽嘴角。

“你也隻能用這樣下作的方法!死變態!”馮聽雨本想忍著幾天,哪知卻是這般,身體才剛剛恢複一點元氣,剛剛這一番打鬥費了不少精力。

男子在她動手時就眯起了眸子,眼裏閃著驚異的光。在馮聽雨拳頭揮來時下意識的閃身躲開,一邊暗忖著她幾時學了這些古怪的拳法?

雖然她的招式淩厲,但在他眼裏依然隻是花拳繡腿般不堪一擊。馮聽雨一邊拳拳生風的攻擊著對方,心裏越發的震驚,她的身手在從前算是少有對手,如今竟被逼得節節敗退隻有防守的分。

一個恍神間,突覺身體一麻便動彈不得。馮聽雨驚愕了數秒,這種隻有電視裏出現的點穴手,卻輕易的將她製住,讓她又氣又不甘心。

男子看了看屋子裏的幾人,隻是一個眼神,幾人便飛快的爬了起來往外而去。男子這才砰地一聲關上門,逼近她,湖綠色的眼眸眯起,冷聲質問著,“你是誰?”

喬清濯隻不過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小姐,幾時懂這些詭異的招式的?雖隻是硬功,卻全是狠毒的殺招,還有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一樣,喬清濯永遠隻會用癡迷的目光追隨他,雖然讓他一度厭惡不已。

馮聽雨楞了下,不知如何回答。在對方逼視的目光下,最後隻得回道,“你要報仇找錯人了,雖然我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上了此人的身。”男子聞言瞳孔陡地一縮,眼神如利箭般的直射在她身上,像是在審視她話裏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