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感激小姐的垂愛,但不想連累小姐。”

說著麵上帶著悲戚之色,家門大難,他雖躲過死劫卻被永遠的刻上恥辱的印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不管,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馮聽雨斬釘截鐵的說著,隻是需要點時間。首先是身上這該死的鐐銬!

“你等著,十天之內,我一定帶你走,永遠離開京城!”馮聽雨說著起了身往外而去。對麵的梅臣千正好也一臉莫測的出了來,看到馮聽雨,朝她招了招手。馮聽雨低下頭,暗暗咬牙,無聲的跟了上去。

“玩得可還開心?”梅臣千一臉曖昧的笑著問她。

馮聽雨麵無表情,沒有開口。梅臣千沒聽到回答,心裏淡淡的不悅,回頭看去,卻見馮聽雨雙眼死死盯著樓上,梅臣千一眼掃去,扶蘇清瘦的身影佇立欄邊,黑色的輕紗落下遮住了麵容。

心下有些了然,卻也多了股說不清的怒意,冷冷聲譏諷道,“扶蘇倒是生了幅好相貌,可那幅病央央的身子,能滿足你?”

馮聽雨陡然回頭看向他,第一次眼裏折射出一股陰狠的厲色,隨即又低頭下去,袖中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怕自己忍不住一拳朝著那張緋麗的臉上揍去。

梅臣千被她那種陰鷙的眼神一掃,渾身竟起了一股寒意來,隨即心頭的莫名怒火更甚,卻不知如何發瀉,隻得一怒拂袖而去。

兩人剛回到梅府裏,一進門,就聽見一聲興奮的嬌呼聲傳來:“表哥--”

馮聽雨隻覺一陣風撲過來,忙一讓開身子。

梅臣千避之不及,被撲來的溫香軟玉撲了個滿懷。臉上有些無奈又煩躁的道,“玉珠,你要前來,怎麼不先寫信通知一聲,又是偷偷跑出家門的吧?”說著輕輕將她膩歪在懷裏的身子推開。

柳玉珠不滿的跺腳,含嗔帶怒的看著他,最終又一幅羞答答的低頭卷著發,又貼了上去,緊緊抱著梅臣千的手臂,嬌聲道,“表哥真壞,我想你了嘛--”

說著一雙杏眼一斜,看見一旁冷眼旁觀的馮聽雨,聲音誇張的驚叫了聲,伸著手指著她鼻子,怒道,“表哥,為什麼這個狐狸精也在這裏?”

說著一雙眼迅速的蘊著水霧,眼裏滿滿的委屈之色,“表哥,你不是說不喜歡她嗎,為什麼她會在這裏為什麼?”

柳玉珠憤憤的瞪著馮聽雨,眼裏又民厭惡又是嫉妒,這女人生了張豔冠天下的臉,還有一幅比她還厚的臉皮!

馮聽雨暗暗翻了個白眼,她可不想被當個假想敵的敵視著,搖了搖手上的鐐銬,淡聲道,“表小姐想多了,如今我隻是公子爺的一個奴婢而已,你大可以放下心來。公子爺這樣的人物怎麼會看上我?”

心裏又惡意的想著,可惜了,這變態喜歡的是男人,你們性別不合適啊。

柳玉珠這才注意到她的枷鎖在身,臉上的敵意瞬間消失,恢複了傲然的神色,哼了聲,“算你有自知之明!!”

說著又歡喜的纏著梅臣千手臂,開心的道,“表哥,這次我要在你這裏住一個月!!”梅臣千輕輕眯眼,瞥見馮聽雨眼裏的興災樂禍的神色,抽了抽嘴角,抽回手,無奈的道,“你先住下吧,我會寫信告知姑父。”

這表妹從小嬌寵著長大,一向任性慣了為所欲為。梅臣千想著就腦仕發疼。馮聽雨看他臉色發黑的表情,心裏暗笑了聲,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呐,眼珠子轉了轉,清聲道,“表小姐和公子爺果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對,烈女纏郎,一定會在一起的。”說著朝柳玉珠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