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勾著笑,“你不怕我?”
馮聽雨一怔,“為何要怕你?”那人臉上還帶著笑,忽地出手,一掌擊向一邊的崖上去,隻聽轟地一聲響,峭壁上被轟出一個大洞來,眼神又看向她,“因為我一個不開心時,就喜歡殺人--”
馮聽雨看著那崖上的洞口,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媽呀,要是這人一掌拍向她腦袋,她隻怕真的要變成碎西瓜了。
隻是,她還是興趣不減,她不允許自己成為弱者。這原身所代的時有時無的功夫,她可不太指望,隻能另學他法了。
“師傅還真是性情中人。”馮聽雨嗬嗬笑著,決定纏上這人,要將那手輕功和槍炮一樣火力的功夫給學過來。
“我保證不會讓你不開心!”那人隻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馮聽雨看向那懸崖邊的柏樹,微微皺眉,但為了證明自己決心,一定不能讓人輕視,想著便跳身而起,張開雙臂保持著身體平衡朝著那隻比手腕粗不了多少的迎客鬆而去,腳下是萬丈深淵,馮聽雨克製淡淡的恐懼,抬頭看向那人緩緩的走去。
紅衣男子被她不知死活的行為看得陡然眯眼,卻沒有動作,隻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得慢卻極穩得過來,眼看就要到了他麵前,馮聽雨興奮的開口:“師傅,收我吧--啊--”
一隻巨大的蒼鷹突地自空中掠過,馮聽雨腳下一顛,驚叫一聲往下掉去,心裏直呼,我命休矣。正緊閉眼等待著下墜而去,忽地感覺腰間多了一股托力,猛地睜開眼,看見紅衣男子雙眼莫測的看著她,冷聲道,“你還真是不要命了。”
馮聽雨嗬嗬一笑,沒說就算自己掉下,也有辦法讓自己不死,但臉上一幅恐懼的神色,緊緊抱著那人腰間,抖著聲道,“師傅,你就收我吧--”
隻感覺身邊風聲陣陣,最後男子一個提力便飛上了平台去,一把甩開了她,馮聽雨一個翻身跳起,臉上帶著無賴般的笑,“像我這麼聰明的徒弟,師傅是可遇不可求的哦。”
說著上前又無賴般的扯著那人火紅的袖袍,一臉諂笑迎上去,“師傅--”
那人眉頭一皺,最後一揮袖,冷聲道,“做我的徒弟可不易,說不定哪天脖子就搬了家,你還要堅持?”
馮聽雨猛點頭,她的頭也不是那麼好摘的,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
“好,我便收你這徒弟。”那人一拂袖,看著她眼裏閃著莫名的光,又忽的大笑一聲:“希望你別後悔才好,否則,我會親手摘下你這顆漂亮的腦袋--”
馮聽雨點頭如搗蒜,考慮著要不要學人下跪拜師什麼的,便忽覺又是一陣風刮過,一抬頭時,哪還有人影。“師傅,師傅,我怎麼找你?”馮聽雨不甘的大叫一聲,可別浪費了她一陣忙活。
“我想見你時自然會出現,這世上還沒人能找到過我--”
那人狂傲的聲音在風聲裏漸漸遠去。馮聽雨跌坐在地,喃喃道,“這家夥還真是狂得二萬八五的。”
回到廂房時,便見扶蘇迎了上前,一臉擔心,“你還好嗎,我以為你出事了。”
馮聽雨一笑,握上這人的手,感覺到又冰冷了幾分,皺眉道,“怎的又受涼了?”
扶蘇笑著搖頭,冰白的臉上沒有半分生氣,“無礙。”
馮聽雨皺眉,將一邊的暖爐抱了過來塞進他手裏,輕輕摩挲著道,“不要讓我擔心。”
扶蘇抬起眼看向她,張了張唇,欲言又止,一雙黑漆漆的深邃眩目。兩人又在山莊裏呆了數日,馮聽雨又出去後山數次,卻再沒看見那個紅衣人,心裏一陣悵然,果然是被忽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