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自己那樣孤單,才會有了我的。
靜靜的站在撒旦身邊,他竟不知道我來了。可他仍然那麼習慣的攬著我,這算什麼?直覺?意識?還是那幾千年的感情?太可笑了。
父神給了我們和他自己萬年的時光,人世間的萬年,百世輪回。他叫我們好自為之,還說若是有心改過,便會放過我們。
可若是我無意改善這一切呢?父神,你到時會如何?
可惜我沒有問出口。我甚至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就連去地府探望玄冥大人,我也一樣一言不發。
盡管我知道,玄冥大人差一點就無法回複靈體了。
但我也知道,玄冥大人他若是真的不想回複靈體,便是宇內所有神祇加起來也沒辦法的。
就好像這幾千年,玄冥大人隻以玄武獸的身體活著,獸身所吸取的忘川水是常人的三千倍,他忘了一切,卻又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盡管我沒有去看過他,我卻深深的了解,他與我一般,在期待著什麼,等著父神重新回複真正意識的那一天……。
隻是,我沒料到的是,父神還未曾回複真實,我便引了他到神魔殿來,將自己和撒旦一同還給了他,成就了他的回複。
這一切,隻因為青龍玄夜當初那一記殺招!
若不是玄夜下手毫不留情,又睚眥必報,我也不會在未明真相的情況下,就將父神當作了青龍的傳承者,教唆撒旦去確認他的身份。畢竟,他降生之後,我曾真的認為他就是父神的轉生。
撒旦也曾親自守著他,卻隻發覺了他的學習天份,並無其它。於是人世間兩年便尋個機會教血族的一些初擁者過去惹出事來,換撒旦回來了。
隻是後來,那個家夥卻巧妙的用自身能力掩蓋了父神的所有特點,教父神青龍的能力與仙境中皇族的心訣,我和撒旦終究沒有能夠認出他來,以至,我們的一切就這麼不明不白之下,還原為父神的本源能力。
也罷,這樣一來,我便與父神共存,撒旦便再也無法欺負我,再也無法對著我邪笑,再也無法一昧的寵著我了。
玄冥與冥淩
冥淩剛記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特別的。
無論是長輩的漠然還是同輩兄長和姐姐的打罵,都代表著他在這個莊園裏的身份比最低賤的女仆還要不如,比最普通的家禽還要低劣。甚至他維護唯一一名對自己好些的女傭不受哥哥的侵犯,也會被罰到住進牛棚。
好吧,就算是那之前,冥淩住的也隻不過是他生母的那間有紡車的黑棚子罷了。
童年的回憶是慘不忍睹的,那親情根本就是仇視與漠然的結合,因此冥淩從未因主教將他帶離那罪惡的莊園而有所不滿,更不曾興起過回去探望的念頭。
隻是,沒想到他卻留心了。還令管家先生將他們帶上了議事殿!
盡管,他隻是一名血族,管家先生似乎也並非常人。
可是他對冥淩卻好得令人不安,教人覺得不真實。無論冥淩想學什麼,都可以。無論冥淩想做什麼,也都可以,隻除了探究一些奇怪的事件。
冥淩覺得,冥•葉似乎是應該叫作玄冥的,他並不比任何一名貴族少一分優雅,卻教冥淩覺得,這個人並不應該是這世上的哪一名貴族,而應該是他專有的,獨一無二的,不屬於哪一個族群,哪一些下屬。
這樣奇怪的想法時時在冥淩腦裏徘徊,盡管他得知冥•葉的血皇身份,卻仍然沒有退卻。
不,並不是道尊和麒麟的提示,盡管他們的提示使這想法更加清晰。盡管時時夢中遇到神王,被他提醒說冥•葉的罪惡,提醒說自己身邊的邪惡,提醒說自己沉淪於情感犯了原罪,提醒說自己此生便是來贖罪,是來消滅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