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的士上的她很後悔沒有翻箱倒櫃地在家裏找有沒有父親的醫療記錄。可她有想想既然父母要隱瞞她,那麼很有可能這些東西不會在家裏。坐在的士上的她心裏各種的矛盾。她很想確定的是現在還為時不晚,一切都還來得及。
等她到達了R醫院後問了護士站的護士。護士看著這個穿著校服的孩子,皺了皺眉頭後,還是微笑著告訴了易晴詢問的人住的病房號。
當易晴把基本信息告訴護士的時候,她其實十分希望護士告訴她沒有這個人,但是事實還是告訴她,她心裏的幻想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而且護士還告訴了她病人已處於肝癌晚期。
她顫唞著嘴唇對護士說了聲謝謝後轉身往病房走去了,他父親住的是單人病房。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她隻是去病房門口看看,決對不會進去去拆穿父母想要保守的所謂的秘密。
她身上的搭配一點都不搭,在醫院裏走也有點另類。她身上穿的是校服,可腳上穿的是拖鞋,在走廊裏走的時候,再加上臉上的迷茫,真的讓人懷疑是不是要逃跑的病患了。
她不管不顧醫院走廊上走過的人對她的異樣表情。她走到病房門外的時候,極力地克製住自己去敲門和開門的衝動。
她趴到病房的玻璃窗口探頭往裏麵望了望。裏麵確實是躺著她極為熟悉的男人,可現在的他和以往精神奕奕的父親完全是兩個人了。躺在床上的他完全就是個病人,臉色格外得蒼白。在他病床邊背對著門坐的女人,易晴可以毫不猶豫地說是她的母親。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親人想要隱瞞她這件事,難道他們認為她還小嗎?
一扇門隔著一代人。易晴的眼眶有些微紅,但還是極力地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站在門外站了很久,但就是沒有去開門。她在最後轉身離開了病房,往醫院外走。
走出醫院大樓的時候,地上她的孤獨的倒影拉的很長很長,可就是沒有一個人影是陪著她一起走的。
等到了醫院大門口攔了輛的士準備回家的時候,她坐在的士裏開始哭起來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不是醫生,不可能救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開的士的司機聽到她哭的那麼厲害好言勸了幾句,可易晴一直在那裏哭個不停,的士司機隻好由著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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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易晴到學校裏的時候沒交任何的作業。坐在她身後的趙遷見她頹廢的樣子很是疑惑,“我說易晴,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可從來都沒瞧見過你這樣子啊!”
坐在前麵的易晴依舊是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她昨天晚上回到家裏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情做作業,一個人躺在床上失眠睡不著,坐在客廳裏整整發呆了一個晚上。現在的她及其需要補眠。
芮小可走到易晴身邊拍了拍她的背,“易晴,哪些事情把你打擊成這樣了?”
易晴這時候抬起頭,“我昨天晚上失眠了,現在想睡覺。”她說完話就又趴回去準備睡覺了。
芮小可八卦心起,“失眠?可你作業也沒做,說說看你到底幹了些什麼!”
易晴不理她,閉著眼睛趴在那裏,即使她腦子有些模糊可還是睡不著。
芮小可依舊是不死心,“我說易晴,你倒是回一句啊!”
易晴後來被她推得有些煩了,就坐直了身子對芮小可說道,“芮小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讀書有什麼用?讀書能夠讓我避免生老病死這種輪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