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 / 3)

爸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他們跟著再嫁的奶奶去了台灣。媽媽家那邊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爺爺說媽媽是離家出走的,直到爺爺去逝,我也沒從見過他們。”

這幾年她是怎麼過來的,每聽一句,瑞中心裏便為她疼痛一分。堅強樂觀的她身邊竟沒有一個親人,瑞中為自己的忙碌和她時常的關懷體貼感到懊悔和慚愧。

“爺爺是個很老實的人,經常幫助鄰居的李阿姨修桌椅和電燈。李阿姨是寡婦,帶著兩個小孩,爺爺買肉時我每次會送他們一半。村裏人說我爺爺想討她做老婆,那全是胡說瞎掰,他們是看著爺爺的幾座山地賺了錢就眼紅嫉妒。”

“高二那年夏天,家裏起了大火,那場大火好可怕,燒了好久。警察說,火災導致的原因有很多種,沒有一個確切的,也沒有任何依據,後來他們定案說這是一起意外事故。什麼原因已不重要,我隻知道我沒有了親人沒有了家。”

“看著黑乎乎的房子和包著白布的爺爺我居然沒哭,連一滴眼淚也沒有。好多人在我旁邊說話,他們說我可憐,說我冷血,他們說的什麼我都清楚,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幾天腦袋特別的清醒。”

“滿十八歲的第二天我把家裏的田地留給了李阿姨,那幾座山也賣了。原本我沒打算讀大學,想著在遠離家鄉的地方買間房子開個小店,直到我的成績瞬間下滑,老師找我談話為我補習功課,看到那些和我曾經一樣努力奮鬥的同學,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愚昧。我想開心的生活,可想不起原來的笑容,我想認直努力學習,卻沒有了征服感沒有了動力。”

見她沒再說話,瑞中問她:“喝點水?”

她嗯了一聲,卻依然抱著他不願鬆手。

“爸媽他們從沒托夢給我,你說是不是因為他們不想我呢?既然他們不想我,那我也不想他們好了。”

好一會兒後,瑞中平複下心情靜靜地擁著她,看著她被燈光照得柔軟的側臉和長發,聽著她發出熟睡的淺鼾聲,他竟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第二天一早,她從溫暖的臂彎中醒來。

輕輕地將他的手臂挪開卻被他擁得更深。

“我要去廁所。”知道他醒了,映茸索性甩開他的手臂起身。

瑞中隨即起身洗漱,以往工作再怎麼累他都會洗去一天的疲憊再睡,昨晚的映茸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緊扒著他衣服不願鬆手,心疼她的同時又覺得自己了解的太少分擔的太少。

洗完澡,穿上簡潔舒適的睡袍,映茸準備煮粥。昨晚的傾訴似乎摘下了堵在她心坎間的瘤贅,此時她正歡快地哼著小曲。

“好香。”同樣穿著睡袍剛洗完澡的瑞中輕輕擁住她。

“餓了吧!不過要等會兒。”按下電飯鍋電源開關,然後調到煮粥模式。

感受到他危險的氣息逼近,她佯裝忙碌地搗著冰箱問他想吃什麼。

“吃你。”他答得極為輕緩。

冰箱的冷氣瞬間變成熱潮向她撲來,抓過冰箱門側的一瓶礦泉水,她轉過身眼神都沒敢抬一下的把水瓶遞了過去。

修長的手指包住她握著水瓶的手,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帶入懷中。透過衣袍逐漸沁入的冰涼感緩和了他內心的些許悸動,可手中的觸♪感鼻間的清香卻又讓他深陷在悸動中無法自抑。

她就這樣微垂著頭一動不動沉默地被他擁在懷裏。

半晌。

“還喝水嗎?”懷裏水瓶都被他們給捂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