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手塚覺得自己很可笑,這個問題對於由雅來說好像沒什麼價值,便向她道了晚安。
翌日一早,在彩菜的強烈要求下,手塚不
得不領著家裏的新房客一起上學。
剛一離開家門,由雅便開始嗬欠連天,並且相當用力地開始揉眼睛。
“這樣對眼睛不好。”
“可我困……”說著,她又打了個嗬欠,埋怨道,“你祖父起得那麼早就算了,為什麼連你也五點半起床?”
“……我一直如此。”
由雅默默地掃了他一眼,仿佛看到了外星人。
之後倆人依舊沉默地走著,手塚走的比較快,到轉角的時候,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卻發現由雅正跟一隻卷毛小狗糾纏著。
那灰色的小狗站在由雅的腳邊,“汪汪”地叫著,由雅似乎是想繞過小狗,但是對方索性直接站在她麵前,直立起後腿,將兩隻前爪搭在她的小腿上,叫得更大聲了。
一臉哭笑不得的由雅抬頭,說:“怎麼辦,它好像不打算讓我離開啊。”
好在狗的主人很快就趕到了,三喊四催的才讓那小狗放過了由雅。
在旁觀戰的手塚:這貨偶爾束手無策的樣子其實還是有那麼點可愛的。
早上這個時間,電車上空座還比較多,由雅一上車便開始打盹,腦袋歪向一邊,看起來確實是沒睡好。
手塚一如往常地翻開日本史的參考書,突然想起去年給她補習日本史和國語的時候,這貨經常睡過頭忘記吃午飯,然後下午一邊啃著已經冷掉的生菜裹煎雞蛋一邊做題。
那時候的補習還給他帶來了一次小小的災難——她把一堆折扣券夾在他的舊課本裏忘記拿走了,後來彩菜一不小心碰翻了他的書,結果那些打折券飛得滿房間都是。
除去花了二十分鍾清理紙片以外,當時的彩菜還一臉擔心地追問他是不是零用錢不夠花了,否則怎麼會開始關心二手手機半價廣告?
他看了由雅一眼,覺得世事真的很無常。
快到站的時候,手塚叫醒了由雅。倆人離開車站,一前一後地往學校走,快到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菊丸的聲音:“早啊,由雅!”
“早啊,英二!”
“呐呐,新住處怎麼樣?”
“嗯,還不錯啦。”
“那真是太好了!啊,對了,又出了一款薄荷味的牙膏,你要不要試試看?”
“是嗎,哪個公司的產品啊?”
……
手塚看著這兩個部員嘰裏呱啦地聊著毫無營養的話題,一時間難以形容自己的感覺。
說實在的,大家族的小姐手塚不是沒有見過。學生會裏共事的新相觀玖,就是新相家的千金,論長相論氣質,都比眼前這位更符合一個大家閨秀。
至於這個昨天才入住自己家的房客,根本就是個刁民。
每一次不二調侃他的時候,這廝總是會推波助瀾一下;部活動經常遲到的老油條,無論怎麼罰她跑圈都不思
悔改;最近他的水味道很是詭異,並且乾還帶著一臉陰惻惻的笑容拿著筆記本一邊恭候著,估計秋本由雅也脫不了幹係……
這幾個人顯然形成了以看他變臉為己任的統一戰線,而且那三個人之間也是對彼此非常有興趣的,常以互相整蠱為樂。
對此手塚是灰常難以理解,尤其是乾,被秋本暴扁一頓以後,居然還能樂此不疲,對於她的數據反而更上心了。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這位隊友有被虐症,或者是對她有意思。
呃,乾對某個女生有意思,想想就覺得瘮人。女方應該被同情吧。
很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不屑一顧之後,乾露出了笑容:“秋本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卻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感覺有那麼點像不二,卻跟他並非同一類型。我很好奇,真正的她究竟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