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她身邊響了起來,把她給嚇了一跳。
“我聽柳生君說由雅去向長澤請教暑假作業了,就去找她,沒想到卻碰上了這件事情……”
“那麼,你認識那兩個持槍的人中的任何一
個嗎?”
“不算認識,看到以後才想起來的,好像是以前曾經很被看好的演員木藤由美,也不曉得後來怎麼就銷聲匿跡了。”
“對方有槍,你和你的女朋友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當時隻有那個腿上沒有打石膏的人是清醒的,所以我就把保溫杯裏的飲料潑到她臉上,趁著她看不清楚的時候帶著由雅逃了出來。”
……
“你好了沒有?”
門外傳來警察有點懷疑的聲音。
“我大號,再有兩分鍾就好。”
“怎麼樣,還順利嗎?”
由雅被警察們送回病房之後,不二笑著問。
小心地看了一眼門外,由雅對他點頭道:“嗯。”
“仁王君那裏,沒問題嗎?”
“還好,看來也算順利。”由雅無力地靠在輪椅上,說,“你那口供編得還挺真,看來你不但在網球上很牛叉,還具有成為一名傑出罪犯的潛質。”
不二一臉失笑的表情:“真正深諳這些的人好像應該是工藤君吧,是他在我過來之前給我指導的。”
“誒,不過這樣的話,那個人豈不是也竊聽到了?”
雖然沒有明說,由雅相信不二能理解她說的是誰。
“應該沒有,”不二說,“這些是用信息發過來的。”
“他倒是想得挺周到,”由雅疲憊地閉上眼睛,“我的火候果然還不夠啊。”
“早點睡吧,你明天不是要出院麼?”
“那怎麼想都是騙人的吧,”由雅低聲道,“中了那麼多槍才住3天院,你不會真拿我當超人吧。”
不二沒有表現得很意外,事實上,他會問剛才那句話已經說明他發現了——那天忍足和她說的基本上都是在演戲。
“對了,周助,麻煩你件事情。”
“什麼事?”
“麻煩你幫我把床頭櫃第二層抽屜裏的那個竊聽器拆下來。”
在抽屜裏仔細地摸了一遍之後,不二確實地找到了這樣東西。它被人用膠帶緊緊地貼在床頭櫃第一層的下麵,這個位置通常很難被人發現。
“這個東西要怎麼處理?”
“放在桌上就行了,竊聽器的信號接收器肯定在木藤由美手裏。”由雅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明知道有這麼個玩意兒在自個兒屋裏,卻不得不留著它,過得真叫一個憋屈。”
“看起來由雅早就發現了啊。”
說出這句話之後,不二並沒有得到預料中的回應。
相反的,她突然說:“你從博士那裏借走了什麼道具吧。”
“哦,你是說這個嗎?”不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袖扣,“工藤君說以防萬一,讓我從博士那裏拿一個用。”
伸手從不二手裏拿走了袖扣以後,由雅抬眼,對不二說:“我要休息了,晚安。”
這個極
其生硬的說法跟逐客令其實也差不多了,除了口吻和措辭比較禮貌一些以外。
“那麼,我明天——”
“接下來你不用過來了,”由雅很堅決地說,“呆在東京,好好練習,我再過兩天也就出院了,你這樣兩頭跑完全沒有必要。”
說完,由雅盯著不二,看著他先是睜眼,繼而微微皺起了眉頭,再恢複往常的表情。
“如果你堅持的話,好吧,晚安。”
“哢”的一聲,門被關上了,由雅凝視著剛才不二站立過的地方,手心微微一疼,才注意到自己不小心把博士的袖口型竊聽器給握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