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不小。”這四個字,像是從鼻孔裏發出來的一樣,如此不屑,讓蘭心婭心寒不已。
上一世的時候,自己不就是為了他什麼事情都做了,什麼苦都吃了嗎,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能完成的?在他眼裏,可能自己就是一隻廢物。
“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任家的少奶奶出去外麵打工,你這是在打我們家臉,讓別人覺得我們家養不起你,是吧?”任西爵扭頭看著蘭心婭,昏暗的光線中,他能夠看見一對明亮有神的眸子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蘭心婭低下頭,“那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在家待著……”
“不行,我實在是呆不住了!”
臉頰被捏住了,任西爵可是一點都沒客氣,捏得蘭心婭臉頰有些發酸。
任西爵有些生氣的,說道,“我說讓你在家呆著等我的安排,話還沒說完,你打什麼岔,很急著出去招蜂引蝶是吧?”
“你不用這樣侮辱我吧,我隻是想出去工作,不想在家老是呆著而已,你居然把我說成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可笑。”蘭心婭使勁推開他的手,轉身挪到了旁邊,中間空出了一個小孩的位置。
“是不是那種女人?你說了不算,我們走著瞧。”任西爵冷聲說了一句,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蘭心婭咬著手背,強迫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無論這個男人如何侮辱自己,當做耳邊風就行。
這一夜,蘭心婭一直失眠到了後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他做了,一個,恐怖的噩夢,夢見自己跟任西爵生了一個孩子,孩子很可愛,但恐怖的是孩子沒有心髒,將手按在他的胸口,感應不到他的心跳。
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老天在暗示自己,自己跟任西爵的婚姻,注定是一場悲劇。
因為,昨天被任太太訓斥了一頓,蘭心婭便將鬧鍾調到了七點半,然而鬧鍾響起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蘭心婭意外不已,任西爵到底在忙什麼,這麼早居然就去了。
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但她馬上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事情應該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
中午吃飯的時候,任西爵依舊沒有回來,看著那個空出來的椅子,蘭心婭忍不住問,任太太道,“媽,公司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西爵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回來吃午飯了。”
原本是一句好意的關心,卻換來了對方,冷冷一笑,嗬嗬,你還知道關心公司的事情,我就奇怪了,西爵不是你的丈夫嗎?你倒是來問我他的事情。”
蘭心婭無言以對,自己把自己推進了尷尬裏,可笑。
任太太看著蘭心婭那副有些窘迫的樣子,心裏的厭惡更多了幾分,她將筷子一放,起身說道,“以後如果外公和西爵不在的時候,直接將飯送到我房間來,我就不過來餐廳吃了,以免看到某些人的臭臉我心裏不舒服,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任太太拉開椅子便離開了,蘭心婭仿佛被打了無數記耳光,連吃飯都不願意跟自己同桌,這是有多痛恨自己?
“口氣不小。”這四個字,像是從鼻孔裏發出來的一樣,如此不屑,讓蘭心婭心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