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婭捂住臉。
眸子閃過複雜的光。
可咬著牙頓了半晌還是沒能說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來,轉身就朝廚房走去。
任太說的話如刀紮針刺一般。
下人們不懂緣由的指指點點像在傷口上撒鹽一樣!
為什麼還是這樣?
前世這樣今生還是這樣!
不,不可以啊,她這樣懦弱下去這一輩子也無非是重蹈了前世的覆轍!
前世就是個錯誤。
今生怎麼能也錯了?
廚房因為得了任太的授意對蘭心婭也是百般的刁難,說什麼任太想喝柴火熬成的粥,這裏又沒有閑下來的下人,於是便把柴火給了她。讓她蹲在灶爐旁,頂著大太陽在外麵燒柴煮粥。
蘭家雖是不比任家富有,但好歹也是個不窮的,蘭心婭怎麼可能這樣燒柴火做飯?所以蘭心婭這半晌燒下來,把自己嗆的不輕,把頭發也燒焦了幾縷,鍋裏的粥才沸騰了起來。
自己的臉都烏漆嗎黑的。
卻突然聽到一人嘲諷的聲音:“哎呀,這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啊,居然在這裏煮粥!臉都腫這麼高,嘖嘖嘖嘖……”
蘭心婭身子一頓,慢慢抬頭去看,果然是打扮的清純可人的劉默詩。
這四處本就人煙稀少,現在她在這裏煮粥而冒出來的煙更是讓多少人都避之不及,所以這裏現在就隻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蘭心婭也懶得再轉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害任西爵,他不是你最愛的人嗎?”
劉默詩伸出指甲塗滿了紅色寇丹的食指在下巴處撐著,眸子閃過狠毒的算計,“我為什麼?嗬嗬,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啊,你幹嘛要下毒來陷害我啊?”
“這裏又沒有外人,你怕什麼秘密會暴露?”
劉默詩冷哼了一聲,“是我又怎麼樣?你說的話有誰信?他們都信我啊,從核桃酥事件裏你沒看出來嗎?”
蘭心婭冷笑了一聲:“那你可別忘記了,核桃酥事件裏,任西爵可是護著我的。”
“你!”劉默詩臉色一變,猛地上前直接就拿起了一個碗,從鍋裏盛了一碗熱水就衝著蘭心婭潑了過去!
蘭心婭一驚急忙側身躲過,卻沒能急時躲過,手臂上還是濺了些,立刻就泛起了一片紅。
前世的痛苦紛紛如潮水湧來!
蘭心婭隻感覺心口的氣始終上不來也下不去,幹脆也撈起一個碗來,也盛了碗熱水對著劉默詩的胳膊也潑了過去!
劉默詩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就潑了個正著!手臂上刹那一片紅腫!
“啊!蘭心婭你不要命了?!居然敢潑我!啊……我的胳膊,我殺了你!”
劉默詩根本就沒料到蘭心婭會反擊,她一直都不敢反擊的啊!怎麼會……
也不敢再貿然行事,便轉身就朝著前院跑去。
臨走還不忘再罵了一句,“蘭心婭你給我等著!”
“我奉陪到底!”
蘭心婭隻感覺心口的一口惡氣終於舒了出來。
她從未幹過這種事。
她一直都是選擇忍氣吐聲,今日終於決定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雖然很是舒服解氣,可是手還是在打著細小的哆嗦。
蘭心婭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