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婭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
然而就在她笑的時候,她唇邊卻突然開始溢血,就像開閘的閥門一樣怎麼樣都止不住,她在他怔住的眼神中開口道:“她本來好好的,但是在最後一刻你沒來,所以我和這孩子都成這個樣子了,你滿意了嗎?”
你滿意了嗎?
你滿意了嗎?
像是一個惡毒的詛咒。
他恐怕這後半生都逃不出去了。
車子緩緩停在了警察局門口。
司機低聲道:“任總,到了。”
沒人理他。
司機好奇的轉過頭來,就看到任西爵側著頭倚著車窗,燈光下的側臉幹淨俊美。
估計是睡著了吧。
司機想了想還是輕輕的拍了拍任西爵的胳膊,沒拍幾下果然看到任西爵忽的微微皺起眉來,司機忙道:“任總,我們到了。”
任西爵淡淡的點了點頭。
把墨鏡給摘了下來,隨手放在了位置旁邊,然後打開了車門就走了出去,身形挺拔而修長。但是那司機驚詫了幾秒,他剛才是不是看錯了,怎麼感覺這任總好像是……好像是哭了?
“任先生是嗎?”
任西爵剛走進去就有一個警察匆忙的跑了出來,這警察局裏就算服務態度再好也不可能會這個樣子來迎接人的吧?任西爵心有疑惑便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但是還是應下了,“我就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我們抓到了犯罪嫌疑人劉默詩,但是她卻好像是瘋瘋癲癲的模樣,隻要我們一詢問她,她就總是做出自虐的行為來,但是她說了,隻要你來了,她就什麼都配合了。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在這裏等著你來了。”
任西爵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我這就去。”
任西爵慢慢推開了最為偏僻的一間房間。
這裏是警察局已經被棄用了的一間詢問室。
裏麵潮濕的很。
燈棒也忽閃忽滅。
任西爵剛走進去就看到了被手銬腳銬給牢牢鎖在椅子上的劉默詩,她的頭發原本是綁的高高的,現在也已經灑落下來,淩亂的貼在了她的臉上。她臉上的妝也剩的一塊一塊的,假睫毛和粉都一塊一塊的,露出了她原本就格外蒼白的臉。
劉默詩聽到了動靜抬頭來看。
麵色閃過了一絲絕望,襯的她的臉在燈光下更加的蒼白。
任西爵淡淡的坐在了她的對麵。
雙臂環胸,靜靜的盯著她很久才冷冷的道:“劉默詩,你要我來幹什麼?”
劉默詩如今卻格外的安靜。
她咬了咬牙,本來是想哭出來搏一搏任西爵心中的同情和不忍的,可是她看到他冷酷的臉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她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甘心,於是就又笑起來。
“要不是蘭心婭,我現在就是任家的兒媳婦了!”
任西爵麵上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
“那你為什麼對我外公和我媽下手。”
劉默詩又繼續說:“我跟你一起長大的,我們好歹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從小就想著能嫁給你,可是那個老頭子為什麼要把蘭心婭嫁給你?為什麼!”
蘭心婭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
然而就在她笑的時候,她唇邊卻突然開始溢血,就像開閘的閥門一樣怎麼樣都止不住,她在他怔住的眼神中開口道:“她本來好好的,但是在最後一刻你沒來,所以我和這孩子都成這個樣子了,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