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行修注意到了她在推搡自己的時候,那有意無意的落在其中的一個傭人的眼神,他微微一頓也是格外的配合的假裝被她給推了出去。
“那你可不要讓我等太久了啊。”他帶笑的揉了揉蘭心婭的頭發,又輕輕的把她給擁在了懷裏,聲音壓的特別低:“我幾個月前就給你了我家裏的所有錯綜複雜的關係圖,你都看明白了嗎?”
“看明白了。”
吳行修又皺了皺眉:“照片和音頻都有,今天晚上你別認錯人了。”
“放心吧,不會。”
她好歹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
大悲大喜和智商她還是有一點的。
“那就好。”吳行修慢慢的鬆開她,盯著她的眼睛深處卻沒有春風了,隻剩下了冰冷和悲哀。
蘭心婭突然替他感到悲哀。
可是現在明顯不是個悲哀的時候。
好容易換上了禮服,蘭心婭看著落地鏡裏那個美麗高傲的女人,突然覺得格外的陌生。她的臉還是她的臉,不過那個醫生在給她修複的時候給她動了一下,所以她的左眼下麵現在有兩顆淚痣,這也就是和她之前的模樣相差的地方了。
和蘭心婭這麼像。
和蘭心婭這麼遠。
蘭心婭伸開手慢慢的放在鏡子上,鏡子裏的人也跟著她做同樣的動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蘭心婭好像看到了鏡子裏麵的女人好像是另外一個人,好像就是那個含冤死去的許沉歌。
蘭心婭低聲道:“許沉歌,你委屈嗎?”
當然不會有人答應她。
蘭心婭便又勾了勾唇角。
又好好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才慢慢的打開了門,她剛走出門去,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的吳行修還有他眼睛裏沒有掩飾住的一抹驚豔。
今天開始。
她的人生將會重新開始了。
一路上,吳行修始終假裝著各種人在和她對話,蘭心婭始終聽了,後來蘭心婭心裏的好奇戰勝了她的心思:“對了,你跟我講了很多你的家人和許沉歌在你家裏受的委屈不公平,但你還沒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
吳行修麵色慘白。
他張了張嘴,最後卻隻是淡淡的道:“這個你不用管了,他們那些人也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嗯?
蘭心婭偷偷的觀察著他的臉色,可是一直隻能看到他眉眼間的躲閃和難過,最後她想了想,這些人又不問這個不關心這個,那她也用不著在意這些了。
“好。”
每個人都是有秘密的吧。
就好比她來到這裏來了這麼久,吳行修也沒問她為什麼當初和任西爵鬧了別扭爭吵甚至離家出走的事。
每個人都應該給另一個人一些空間吧。
不過說起來任西爵的話……
她做完了這件事之後,也就能回去了。
“對了。”吳行修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這兩年得均在你手中真是風生水起,過了這件事之後,你便完全接手它吧。”
“可是得均不是許小姐和你一起創辦的嗎?”
吳行修淡淡一笑,眸子裏的沉穩安和幾乎要翻了天去:“它在沉歌手裏活著,在我手裏就死了,在它遇到你的時候才又活了,所以……我可能真的不適合它。”
吳行修注意到了她在推搡自己的時候,那有意無意的落在其中的一個傭人的眼神,他微微一頓也是格外的配合的假裝被她給推了出去。
“那你可不要讓我等太久了啊。”他帶笑的揉了揉蘭心婭的頭發,又輕輕的把她給擁在了懷裏,聲音壓的特別低:“我幾個月前就給你了我家裏的所有錯綜複雜的關係圖,你都看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