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猛然鬆了一口氣。
“哎呀,可算是化險為夷了。”
任西爵也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外公又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我知道你這快三年了,都一直在尋找著心婭,我也希望心婭能盡快的回來,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但是人沒了就是真的沒了。但是你也不能為了她的消息而誰都相信啊,如果這一次沒有得均的幫助的話,你就徹底的完了。”
這個是當然的。
隻是找蘭心婭,幾乎成了他活著的目標了。
怎麼能放棄?
“我知道的,外公,放心吧,不會有下一次了。”
外公又應下了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而把電話給掛斷了。
任西爵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他慢慢的倚在了身後醫院長廊的座椅上,兩句才又低下頭捂住了眼睛,良久才輕輕的勾起唇角。
哪裏傳來了微微的一聲歎。
“怎麼能放棄尋找呢?我一向都是隻是為了她的消息就左右的奔波了的啊,可是我都找了三年了,三年了,我卻依舊是找不到她啊。”
這次非但沒有找到她。
反而還是差點就讓別人給鑽了空子。
任西爵從回憶中緩緩的清醒過來,他微微的眯了眯眼,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而冷冷的勾起唇來,綻開了一道冷笑。
“那個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絕色,居然還想著能打敗我吞沒了任氏,真是癡心妄想。”
他為了任氏已經不眠不休好多天了。
如今任氏沒什麼事了,他也可以去和那個人那個公司去好好的算算賬了。
一捧白色菊花悄悄放在了墓碑前。
天上下了小雨,一滴一滴的低落在青石板上,濺起一朵一朵小巧玲瓏的無花。
蘭心婭裹了一身風衣。
她撐著一把黑傘,靜靜的蹲在了墓碑前,墓碑上的字還和昨日一樣,蘭父蘭母的照片也笑得一如昨日一般燦爛。
雖然是還和昨天一樣。
可是蘭心婭卻是清楚的知道。
這已經過去了三年了。
三年啊。
蘭心婭戀戀不舍的伸手碰上蘭父蘭母的照片,低下了頭,就察覺到眼淚在眼裏泛濫成災了,她努力的咬住了唇,卻還是沒忍住了自己的眼淚。
“爸,媽,我回來了……”
可是回來了又怎麼樣呢?
他們終究還是回不去了。
蘭心婭戀戀不舍的伸開手去。
最後留在手心的就隻有那一把黑傘和幾滴雨水。
三年前,就是任西爵站在這裏,替她把一切都處理的井井有條,讓她在最黑暗的那段時日裏發現了一盞明燈。
如今這還是不一樣了吧。
不過沒關係,她既然回來了,那就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了。
“爸媽,我有新的生活了,你們會開心看到的,對嗎?”
小雨颯颯。
無人回應。
遠處青柏林蔭,相印成一幅精致的如同從墨水中走出來的畫一般。
車子一路疾行。
最終停在了蘭家門口。
中介那張嘴從下了車就沒有停過,一直在反複的介紹著這間院子是如何的好,如何的便宜,蘭心婭不去聽這些,隻是手指眷戀不舍的從沒一個角落裏滑過。
外公猛然鬆了一口氣。
“哎呀,可算是化險為夷了。”
任西爵也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外公又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道:“我知道你這快三年了,都一直在尋找著心婭,我也希望心婭能盡快的回來,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但是人沒了就是真的沒了。但是你也不能為了她的消息而誰都相信啊,如果這一次沒有得均的幫助的話,你就徹底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