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爵有些熟悉她這個眼神。
似乎是要把他給生吃抹淨了一樣。
可是這許沉歌的話裏似乎也沒什麼好反駁的,所以任西爵便也就應下了。
蘭心婭慢慢環視了一圈。
“嗯,那我讓你把這個辦公室給我恢複原樣,你也不過就是把一些格外顯眼的東西給我移走了,這花和這個吃的,還有那陽台上的床你依舊沒弄走。我能不能理解為你弄來那張床,就是為了讓我不回去就住在這裏了?”
任西爵揉了揉鼻尖。
無奈的輕聲一歎:“不,我弄來這張床是為了和你再赴巫山。”
蘭心婭冷冷眯起眼睛看他,威脅和冷意盡數散發出來了:“你再說一遍是為了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嗬嗬。”
蘭心婭看了一眼這周圍擺放著的一桌子的文件,深感頭疼,並且即便她一個個的看也得看到了明天了,但是明天也會同樣扔過來這麼多。
其實這也無非就是那個李澤業的東西和那些個的董事會,他們把所有的工作全都推給了蘭心婭。
美名說什麼曆練她。
其實就是公報私仇而已。
這不過是吳行修的區區一個小公司而已,這裏麵的高層人物就敢是如此對她,還好她比許沉歌沉穩一些,那真正的許沉歌又該是怎麼樣呢?
所以她才會萬念俱焚嗎?
蘭心婭一想起許沉歌的故事就總是感覺頭痛,她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究竟哪裏來的一股怒氣,幹脆就直接猛然推了麵前的文件一把,文件劈裏啪啦的盡數掉在了地上,散落一地狼藉。
任西爵微微皺起眉來,看到這許沉歌的確怒了他也覺得有幾分焦急,便急著解釋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我就給你換了就是了,你別生氣了,也就是擔心你一旦工作起來就沒完沒了,而這辦公室裏也沒什麼可以休息的地方……”
任西爵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極了剛剛嫁入任家的自己吧。
做什麼都小心翼翼,因為擔心對方會不開心。
也隻有深愛才會把自己放到這麼卑微的地步了。
蘭心婭的氣散了一半,她慢慢站起身子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有些煩了。嗯,七點了,我也的確該下班了,你也下班吧。”
蘭心婭說著也不去顧及這地上淩亂的文件,直接抬腳就走,任西爵遲疑道:“你要回去嗎?”
“對。”
“我送你吧。”
蘭心婭思忖了一下:“不用,我有車子。”
蘭心婭出了門,果真沒看到任西爵跟上來,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自己心裏的情緒,隻知道自己是有些不開心的,可是她頓了頓,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就進了衛生間。
算了算了。
不過是隻有半年而已。
等到蘭心婭從衛生間裏洗過手出來了之後,卻還意外的看到自己的辦公室裏竟然還亮著燈,她微微皺了皺眉,還是好奇的走上前去看了看,然後就看到了正蹲在地上撿文件的任西爵。
任西爵有些熟悉她這個眼神。
似乎是要把他給生吃抹淨了一樣。
可是這許沉歌的話裏似乎也沒什麼好反駁的,所以任西爵便也就應下了。
蘭心婭慢慢環視了一圈。
“嗯,那我讓你把這個辦公室給我恢複原樣,你也不過就是把一些格外顯眼的東西給我移走了,這花和這個吃的,還有那陽台上的床你依舊沒弄走。我能不能理解為你弄來那張床,就是為了讓我不回去就住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