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
蘭心婭慢慢的轉過身子扶住了身後的牆,她早就聽過任西爵這麼說她,那時候心裏尚且還沒感覺到怎麼難受,而此時從另一個女人嘴裏聽到了他的這個評價……心裏竟然是在隱隱作痛。
安一音很滿意蘭心婭的這副模樣。
於是她便輕笑了一聲慢慢往前逼近了一步,呼吸都盡數噴灑在蘭心婭臉上,帶著她身上特製的香水味,蘭心婭聞著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卻是沒說話。
安一音忽的嘖嘖的歎了一聲:“蘭心婭,你說你既然都走了這麼久了,幹什麼還要回來?你這回來雖然是沒有什麼大事,可是於我來說卻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牽連了我的幸福也牽連了西爵的幸福啊。”
她沒有想過這麼多。
她隻是覺得她該回來了,任西爵也希望她回來……
可是。
蘭心婭慢慢的抬起眼睛,聲音卻是依舊波瀾不驚:“安小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蘭心婭,我是許沉歌。”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安一音的眼睛,不知道是在提醒她還是在提醒自己。
安一音卻是微不可見的扯起唇角來。
手輕輕的抬起,最後停在蘭心婭的臉頰處幫她把她耳朵旁的碎發給撩起來,看起來也是漫不經心的模樣:“最好如此,否則……我覺得你那個吳行修未婚夫應該也不是很開心。”
就這樣就斷了?
她回來了是回來了,可是卻是晚了。
任西爵也不會在原地等她了嗎?
安一音又往前走了兩步,忽的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又停了下來,回身看她:“忘記問你了,你的高燒退了嗎?那天晚上其實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不過就是扭到腳了而已但是西爵卻是急的要命,甚至直接把我給抱到了醫院去,又好好的檢查了一遍掛上了點滴確定了我沒什麼大事,才終於記起來了還在發燒的你。許總可千萬不要介意啊,西爵他也不是故意的把許總你給忘記的,就是看到我也受傷了所以心裏有些急了而已。”
蘭心婭身子一震。
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手微微的哆嗦了一下。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當然是沒有忘記了,可能也是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了。
她慢慢的抬起眼,努力壓抑住了自己內心的波濤洶湧,再開口依舊是那種閑適淡淡的語氣:“我知道我的身份和你們兩個人的關係,也知道我們之間距離著什麼。但是安小姐,我還是希望你出了這醫院之後,就把我們剛才的談話內容盡數忘記了才好。”
安一音微微挑眉:“你是說哪一點?”
“剛開始的那一點。”
安一音思忖了片刻了然的點了點頭,但是眸子裏卻也是冷了下來:“把你的身份真的說出去了之後,對我也沒什麼好處。如果是能與你與我都好的話當然是最好了,但是許總你也應該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我們兩清。”
蘭心婭咽了一口口水。
聲音在最後卻是隱隱的打了顫。
多可笑。
蘭心婭慢慢的轉過身子扶住了身後的牆,她早就聽過任西爵這麼說她,那時候心裏尚且還沒感覺到怎麼難受,而此時從另一個女人嘴裏聽到了他的這個評價……心裏竟然是在隱隱作痛。
安一音很滿意蘭心婭的這副模樣。
於是她便輕笑了一聲慢慢往前逼近了一步,呼吸都盡數噴灑在蘭心婭臉上,帶著她身上特製的香水味,蘭心婭聞著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卻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