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婭想了想剛才的那個老板娘:“沒什麼,我找了一會。”
“嗯。”吳行修沒有多在意。
蘭心婭看著這四周匆匆閃過的畫麵,有一些的恍惚,然後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掩藏在層層綠色之中的飯店,那裏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層層青山之外。
隱隱可以看到一些個的青柏青石板鋪就成的路,吳行修便把車子停在了山下,然後和蘭心婭一同爬山上去。
蘭心婭伸手遮住了眉骨看。
一級一級的台階冗長而又凝重,顏色深沉陪著這有規律的青柏,像是默默等候著誰回來一般。
蘭心婭看到了那半山腰上的墓碑。
一列一列一排一排。
蘭心婭便突然想起來了蘭父蘭母,也許這世間所有的人最後都會乖乖的躺在這半山腰裏,看碧海藍天層層鬆柏吧。她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然後停下了步子,吳行修回頭看她:“怎麼了?”
蘭心婭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認識。
她看了看四周,然後也抬腳走到了吳行修身邊去和他並肩的走:“你是不是跟我說過,許沉歌死的時候是有著兩個月而的身孕的?”
吳行修的眼睛頓了頓:“嗯。”
許沉歌已經死了五年。
如果當初她沒有死的話,估摸著孩子也就這麼大了。並且她剛才看到她明顯直接就喊媽媽了,那不就是把自己認作許沉歌了嗎?
而那個老板娘之所以這麼抵觸她。
是因為她知道真正的許沉歌並沒有死嗎?
蘭心婭低頭看了看自己放在自己包包裏的那孩子的頭發,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你是要帶我去哪裏?是去看許沉歌的墓地嗎?”
吳行修搖了搖頭,麵色依舊波瀾不驚,但是話音裏卻是滿滿的顧忌落寞:“她從二十八樓跳下去,我卻是在樓上愣了一夜也沒敢下去。我在樓上跪了一夜,第二天才想起來我得去找她的屍體,卻被告知她的屍體因為實在慘不忍睹而被醫院收起來了。我依舊沒敢去看。後來……後來張奈奈告訴我,她的屍體已經被老板娘給帶走了。嗯,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個老板娘。”
這……疑點果然是又多了。
可是那是二十八樓,下麵還有那麼多圍觀的人,如果能如此瞞天過海?除非她是神仙了。可是……可是如果是真的瞞天過海,那……那還是有很多的疑點沒有答案啊。
蘭心婭一顆心幾乎都要跳出了嗓子眼來,她戰戰兢兢的想了半晌最後也沒說出來,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那你是帶我來做什麼的?”
“奶奶葬在這裏。”吳行修終於是歎了一口氣,他目光隱於層層青山鬆柏後麵,有一片望不到盡頭的霧氣,“她也是在五年前沒了的,她本來身體就不好,又聽說了沉歌的死訊,身子更是一落千丈,再怎樣搶救都回天乏術了。”
吳行修繼續往前走:“所以,因為奶奶死了,張叔就把一切的罪責都推給了沉歌,所以他剛才看到你,便以為五年前的事情都是假的,所以難免會對你懷恨在心。”
蘭心婭想了想剛才的那個老板娘:“沒什麼,我找了一會。”
“嗯。”吳行修沒有多在意。
蘭心婭看著這四周匆匆閃過的畫麵,有一些的恍惚,然後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掩藏在層層綠色之中的飯店,那裏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