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個男人剛才流了這麼多的鼻血,身形還是這樣的消瘦,甚至連臉色都同吳行修差不多。
再加上剛才任西爵又同自己說了這麼多。
這吳行修該不會……該不會……
蘭心婭臉色一白,她不敢繼續去想下去了,便急忙的握緊了手中的這束花,匆匆的往山腰上跑去。青石板鋪就的台階一級一級冗長而又低沉壓抑,凹凸不平,還像是人的這一生。
她匆匆的跑到了一半的距離。
遙遙的看了一眼沒在墓碑上麵看到吳行修的影子,蘭心婭喃喃道,“該不會這吳行修難過的曆害,現在正抱著奶奶的墓碑哭的吧?”
這個可能性不小。
蘭心婭急忙往上麵跑,好容易是跑到了地方去,卻是四下的看並沒有發覺有吳行修的影子。
哎,人還能丟了?
她匆匆四下仔細的找了找,卻是看到了不遠處的下麵一攤不大不小的血跡。那血跡很是奇怪,不能說是一攤,隻能說是一滴一滴的流下來的,濺落在地上,成了一小朵一小朵的血花。
蘭心婭順著這血花一點點的去找,終於是在一處墓碑前麵發現了一個人,是吳行修!
他側臥著倚在一個墓碑上,手緊緊的抓住那個墓碑,低著頭不知道是在說什麼,隻能看到他的手上隱隱的透著青筋,骨節盡現處,是格外的蒼白無力。
“吳行修!”
蘭心婭驚訝的大叫了一聲,然後立刻就跑了過去去攬住了他,蘭心婭這才發覺他的手上竟然全都是血,不僅如此,他的臉上也全部都是血,模糊了一片,浸透了他的領口的衣服。
“你……你怎麼會流了這麼多的血?”
蘭心婭一看也是心慌了,她因為吳行修的血慌是慌了一會,但是她最慌的還是吳行修的這副好像大限將至的絕望。
他好像放棄了掙紮。
無論蘭心婭是抱他還是叫他,他都充斥不聞。
好像是已經沒了魂魄。
蘭心婭最看不得人這個模樣,一時之間也心酸的慌不擇言道:“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了,不就是流了血嗎……回去補一補就沒事了,你別急啊,我這就帶你回去……”
雨英語終於是好像從自己的記憶中回過神來。
他顫顫的伸開手。
卻是緩緩的摸上了蘭心婭的臉,他目光哀慟,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和絕望感,最後也是無力的鬆開了。然後他又伸手去觸碰那個墓碑,他也不說話,隻是最下麵一點一點的往上去觸摸,像是在觸摸著自己的情人。
那般戀戀不舍的模樣。
蘭心婭不明白他是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模樣的,便抬頭也去看了那個墓碑一眼,而不過是一眼,竟是看的蘭心婭心裏哽咽的曆害,差點也就落下了淚來。
那個墓碑寫著許沉歌。
上麵貼著她的照片。
她巧笑倩兮,眉眼間笑得明朗而溫柔。
隻是她的笑,終究是要被封印在這薄如蟬翼卻堅硬的再也打不破的一張紙裏了。
所以說,真是難過。
並且……這個男人剛才流了這麼多的鼻血,身形還是這樣的消瘦,甚至連臉色都同吳行修差不多。
再加上剛才任西爵又同自己說了這麼多。
這吳行修該不會……該不會……
蘭心婭臉色一白,她不敢繼續去想下去了,便急忙的握緊了手中的這束花,匆匆的往山腰上跑去。青石板鋪就的台階一級一級冗長而又低沉壓抑,凹凸不平,還像是人的這一生。
她匆匆的跑到了一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