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眯眼。
左手手指打了個旋,終是把已經熄滅了的煙頭給撤了出來。一股腥臭的熏肉氣撲麵而來,任西爵也不由的皺了皺眉。
“真是難聞。”
他啐了一口,又一把抓住趙舉的頭發,逼迫他抬起眼對上自己陰鷙的眼。任西爵眼底猩紅,殺氣冰冷翻湧,像是是要用眼神把他給千刀萬剮一樣。
“趙舉,我耐心有限,並且現在我心情非常的不好,所以我勸你最好是不要跟我打馬虎眼。”
趙舉臉色蒼白,眸色都淺了許多。
他被任西爵給牢牢抓住頭發,整個人都無法掙脫,他卻是也沒力氣再掙脫了。
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似乎那痛隨著她顫抖著的手而痛著,像是他無法止住的痙攣。
他隻能痛苦的嗚咽道:“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任西爵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冷笑,他打量著趙舉的神色繼續道:“你打了我妻子一棍子和我一棍子,左右我才隻燙了你一下,你欠我的債還沒還回來呢,你就哭天喊地的求饒了?”
任西爵磨了磨牙。
又狠狠一收手,直把他的頭發都扯下來了好幾縷。
連著血絲。
“我記得三年前我就說過,以後誰對我不滿或者對我妻子不滿,都來找我的事就行。誰要是傷到了她,我定要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看,我做不做得到?”
他話音清朗幹淨。
一絲剛才的陰鷙狠戾都聽不到。
但是趙舉卻是再也不敢抬眼去看他的神色了,隻是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任西爵也覺得沒意思了。
他便又單手抽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裏,左手去摸打火機,好容易點了火,他吸了一口,神色上有些許的迷離。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重複,但是於你嘛,我們也算得上有些交情了。你讓我重複一遍,我就燙你一下,直到你能記起來或者聽到我說的話了。你覺得怎麼樣?”
趙舉全身一寒。
他戰戰兢兢了片刻,抬眼時剛好對上任西爵作勢又要燙下來的手,急忙大喊道:“我說……我說……”
任西爵的手依舊是落了下來。
直把趙舉燙的翻個白眼,任西爵也不容含糊,又倒了一杯涼水潑在了他臉上。
任西爵看著他,神色如地獄修羅:“說。”
這世間可能本來就是有惡魔的。
隻是那些惡魔擅長偽裝自己。
他們衣著亮麗光鮮,還有一身天使的皮偽裝,所以人們自然一時間很難發現。
隻是那些口中的惡魔並不是個貶義詞。
他們隻是性格陰鷙孤冷,但是依舊懷抱溫暖笑意溫柔,也當然了,前提是必須得是那個對的人,那個惡魔願意為了她而不當惡魔的人。
蘭五原就這麼想任西爵,他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這鐵齒銅牙堪比插科打諢的地痞流氓趙舉,怎麼到了任西爵眼前就變成了言而不盡的好公民了呢?
別人說任西爵開心時是天使,生氣時是魔鬼。
那他難道就是那種魔鬼嗎?
他冷冷眯眼。
左手手指打了個旋,終是把已經熄滅了的煙頭給撤了出來。一股腥臭的熏肉氣撲麵而來,任西爵也不由的皺了皺眉。
“真是難聞。”
他啐了一口,又一把抓住趙舉的頭發,逼迫他抬起眼對上自己陰鷙的眼。任西爵眼底猩紅,殺氣冰冷翻湧,像是是要用眼神把他給千刀萬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