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拓耐著性子道:“我身體不舒服。”
時至今日,他連個爸也不想叫。
安先生臉色青了一瞬,忽的也強硬道:“不舒服也得給我坐下來,把所有的事都定下來!”
安一音倒是沒想到是這樣的局麵。
任西爵能來這裏她本來就感覺是格外的受寵若驚了,更遑論任西爵還說他想開了以後也好好的跟著她結婚了呢。
倒是沒想到這自己父親會和自己哥哥吵起來。
安先生不喜歡安得拓。
從小就不喜歡。
這一點她知道,但是卻沒想到這矛盾居然會為這個時間點上爆發。這麵還有任西爵在,讓他看了這場笑話,對她來說也不是好事……
安一音還沒張嘴勸解,倒是任西爵拍了拍手輕笑著道:“安先生你還是那副樣子,關心人都會掛上一點命令的口吻。明明是擔心大舅哥的身體不好又不吃飯,會擔心他身體垮掉,怎麼說出來就這麼針鋒相對了?”
安一音停了也立刻道:“對啊,哥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爸他也是關心你。”
安先生冷哼一聲,倒是未置可否。
飯菜上齊了,眾人開始動筷子,任西爵倒是一改之前的悶聲不響的性子,嘴巴甜的迷的安一音變成了星星眼,就連安先生和這保姆都著了他的道兒。
一個個被迷的五迷三道。
安得拓心裏一聲嗤笑倒也是不拆穿。
不過在這餐桌上坐了大概有兩個小時後,安得拓還是發現了哪裏不對。他眸色銳利的打量著任西爵的神色,果真在任西爵談笑間端起杯子喝水的時候,察覺到了他眼底的冰冷。
安得拓身子一震。
任西爵……這是在故意的拖延時間!
好困住他也好困住安一音和安家人!
至於目的……
除了蘭心婭還能是因為什麼?
安得拓恨恨咬牙,作勢起身,卻是又被任西爵風輕雲淡的打斷:“大舅哥難道是對我的誠意覺得還不夠,所以對我們的婚禮選在哪裏又怎麼舉辦有意見嗎?”
剛才他聽著一個大舅哥大舅哥的,還覺得任西爵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聽著真是滿耳的嘲諷!
隻是……
他一轉頭,就對上一旁自己父親冰冷的眸子。
眼底的威脅神色絲毫不加掩飾——那就是在說他“你敢走一個試試看”。
安得拓咬緊了牙關,袖子裏手緊緊攥成拳頭,良久,卻是隻能一聲輕笑:“沒有,我腳麻了,起來站站。”忍了忍,他還是又坐下了。
安得拓也不是個死的,立刻就摸出手機來給自己的助理發了一個短信。
寥寥數字。
“看好我的辦公室。”
任西爵眼底俱是笑意。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徐風來早就已經和沈陽潛入了安得拓的辦公室裏。安得拓沒有一個正當工作,但是好歹是這B市黑道上的龍頭,無論怎樣,還是要給自己一個做壞事的光明正大的地方。
就好比這個掛名公司。
沈陽站在門口把風,而徐風來則在裏麵攻克著他的電腦。萬幸的是她雖然荒唐了這麼久,好歹也是沒有把這門手藝給落下。
安得拓耐著性子道:“我身體不舒服。”
時至今日,他連個爸也不想叫。
安先生臉色青了一瞬,忽的也強硬道:“不舒服也得給我坐下來,把所有的事都定下來!”
安一音倒是沒想到是這樣的局麵。
任西爵能來這裏她本來就感覺是格外的受寵若驚了,更遑論任西爵還說他想開了以後也好好的跟著她結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