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沒能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徐風來大大咧咧慣了,可是若是小心翼翼起來,卻還是真讓人心疼。
愧疚,是誰都無法抹平的。
徐風來還在說:“分明是我做了這麼多的惡,說的狠一些,哪件事裏沒有我在中間插一腳?可是到了現在,我卻活得好好的,法律的漏洞漏過了我。”
可是良心卻不打算放過我。
沈陽抬眼去看天。
黑壓壓的,天色陰沉的似乎是要落下來,悶熱的風擦過臉頰,帶了些許燥熱和潮濕的味道,該下雨了。
雨下的不大。
幾分鍾就停了。
他們站在亭子裏忽而下雨的時候也沒有被淋到。幾分鍾後,沈陽看到外麵晴了,想叫身邊人回去,卻發現她枕著自己的肩膀睡著了。
他遲疑幾秒,還是起身抱住她。
蘭心婭夢到了任西爵。
夢到任西爵不知道是從哪裏知道了他們在這裏的消息,於是火燒火燎的買了來這裏的飛機票,結果,飛機失事,掉入了海中。
再也找不到蹤影了。
她猛然被嚇醒了,本來一點勁兒都沒有的身子竟然因為這個夢而猛然坐了起來。
四野如是,黑漆漆的。
她試著摸索著台燈的開關,沒有觸到開關,卻意外的碰到了一個人的手。
那隻手冰涼滑膩。
像是個死人的手。
嚇得蘭心婭一個激靈收回了手,竟然還真就誤打誤撞的打開了台燈。
她想叫,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後也隻是哽著那一聲求救的慘叫沒有出聲。
台燈的光昏暗,但是在這黑漆漆的房間裏也很亮了。蘭心婭咽了一口口水,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碰到的那隻手攤在床幫上,胳膊卻往下。
好奇心害死貓。
蘭心婭小心翼翼挪到一邊往下看,看到安得拓就躺在地上,蜷縮著護住肚子,手抓住了床幫,虛無的攤開手想抓住些什麼。
最後也沒抓住什麼。
蘭心婭心裏一激靈,她已經在這裏待了一個多星期了,雖說和安得拓一直分房而睡,但是今天他出現在這裏她還是感覺挺稀奇的。
蘭心婭想起自己剛剛碰到的手。
不像是正常人的手。
秉著好奇的心思,她還是伸手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他的額頭。
他手冰涼滑膩,額頭卻燙的曆害。
安得拓全身冰涼頭卻痛的很,肚子疼的要命,頭也帶著灼熱的痛感,又帶著時而陷入過去現在的記憶在他腦海裏翻滾。
像是要把他生生撕成兩半。
他感覺自己睡的很淺,一點動靜都能把自己吵醒。
可是最後他不知道怎麼會事,被人給扶了起來,那人喂了他點什麼,又給他喝了點水,用濕毛巾搭在了額頭上。
他依舊沒醒。
還是太高估自己啊。
他低聲苦笑,臉上卻一點表情也沒有。
蘭心婭拍了拍手,確定安得拓應該是不會死在這裏的,她鬆了口氣,這才開始翻找著他的東西。
沒有錢,也沒有手機。
蘭心婭不死心,又想著去他房間去看,可是硬是打不開他房間裏的門,她又懊惱的回過身來,在安得拓身上摸索著想找到他身上的鑰匙。
沈陽沒能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徐風來大大咧咧慣了,可是若是小心翼翼起來,卻還是真讓人心疼。
愧疚,是誰都無法抹平的。
徐風來還在說:“分明是我做了這麼多的惡,說的狠一些,哪件事裏沒有我在中間插一腳?可是到了現在,我卻活得好好的,法律的漏洞漏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