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的戒備和打量這才消了。
進了手術室。
隔絕一切噪音紛擾,林弦才看向任西爵,卻見任西爵眼底依舊看不出欣喜或者悲戚的神情。
心下雖是困惑但還是沒說什麼。
林弦去推儀器,推到一半卻被任西爵給攔住了:“你哥後天就回來了,手術讓他做。”
“怎麼,你不信我的技術?”
“不信。”
還真直接……
林弦悻悻:“你怎麼知道他要回來了的?我都不知道。”
任西爵道:“你別管了。”
說著就又把一直在昏睡的蘭心婭給抱上了床,“她一直在昏睡,就連我抱她她都沒有醒,你先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
安得拓如果真的對她下手了的話……
說著,任西爵猶覺得後怕,他伸手整了一下衣服,生咽了一口口水道:“你出去看著外麵的人,你檢查吧。”
這麼多天任西爵什麼模樣都見過。
但是這麼若無其事一本正經的模樣倒是沒見過。
是真的一本正經?
林弦半信半疑,忽的在任西爵就要卡開門出去的時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隻是一碰,他就立刻鬆開了手。
都是汗。
他輕咳了一聲道:“你出去吧,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能不能給他手術,放心。”頓了頓,他伸手在任西爵肩膀上拍了一下,重複道,“放心。”
就說任西爵不可能若無其事。
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手心潮濕冰涼。
任西爵出了門看到外麵坐著的人,他正要點煙,找了打火機沒找到恨恨嘖了一聲,找了半天才終於在口袋裏找到了打火機。
頓了頓,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把煙給又放回去了。
任西爵走出來看他:“煙不抽了?”
他看到任西爵,操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不抽了,這是醫院不能抽煙。”
任西爵點頭又道:“安得拓讓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對你說了有什麼話是要帶給我或者帶給林軒醫師的?”
男人默了默:“你認錯人了吧,讓我來的是葉落先生,不是姓安的。”
任西爵有些詫異:“你不知道他本名?”
“不知道。”男人撓了撓頭,“假護照?”
“嗯。”
“那裏麵的女人……”
任西爵道:“那是我媳婦。”
男人噤了聲,頓了頓也慢慢起身,他一身肌肉,看著就覺得宏偉有力。不過此時,他身上卻沒有一絲的壓迫感。
“葉落先生沒告訴我這些,但是卻告訴著,如果有人說是這裏麵女人的丈夫的話,讓我轉述他一句話。”
任西爵道:“你說。”
“這個女人就當我送還給你的禮物吧,一命換一命,她救了我一命,我就還給她一命。至於你們之間的小誤會能不能解開,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男人默了默後腦勺,顯然沒搞懂這些話的意思:“他是這麼說的,我是這麼轉述的,應該有錯的但是大致意思是這沒錯。”
任西爵問:“沒了?”
“沒了。”
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卡遞給他:“密碼後六位,這裏的錢就算是我謝謝你的。”
男人眼底的戒備和打量這才消了。
進了手術室。
隔絕一切噪音紛擾,林弦才看向任西爵,卻見任西爵眼底依舊看不出欣喜或者悲戚的神情。
心下雖是困惑但還是沒說什麼。
林弦去推儀器,推到一半卻被任西爵給攔住了:“你哥後天就回來了,手術讓他做。”
“怎麼,你不信我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