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行李箱裏的骨灰盒。
他恍然覺得,自己真是幸運。
起碼比起林軒來說,他是幸運的不少。
比如他心愛的人正在他懷裏,而不是躺在冰冷的海底也不是他火熱的心裏。
就在他懷裏。
他伸手就能碰到。
多幸運。
二人回了家,剛進去任西爵就急忙打開了暖氣,房間裏很快就熱了。
於是他感覺自己心底的火也燒了起來。
可是蘭心婭的身體還是時好時壞,他也不能太放肆,於是最後也不過來了個深吻。
吃午飯吃到一半,一直低頭吃飯的蘭心婭突然抬起頭來看他,很認真的問:“樸生是誰?”
任西爵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樸生。”蘭心婭重複道,“你把林軒扶上去的時候,我看到林弦在吃吃的笑,我過去跟他說話,他就說他哥對不起樸生,也對不起他之類的。所以我就在想,樸生是林軒的愛人嗎?”
任西爵很認真的思考了片刻。
“嗯,愛人嘛……以前是。”
“現在不是了?”
“不是了。”
蘭心婭哦了聲,頓了頓又道:“他們離婚了?”
任西爵一聽離婚這兩個字就頭大,雖然知道蘭心婭說的不是他們,但是這兩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還是讓人怎麼聽都不舒服。
“沒有離婚,是樸生死了。”
蘭心婭倒是沉默了兩秒。
頓了頓,道:“我好像見過樸生。”
任西爵來了興趣:“哦?哪裏?”
林軒和林弦把這件事壓的很死也很緊,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沒幾個,最後也都被林軒用各種辦法堵住了嘴。
至於樸生的照片更是被他全部銷毀。
就隻剩了骨灰盒上的一張。
人這一生會有很多照片,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總會有一張照片是放在你墳墓前放在你骨灰盒裏的。
蘭心婭夾了一塊肉,端詳了半天還是覺得太油了吃不下去又放了回去,低聲道:“我說在夢裏你會打我嗎?”
“不會。”任西爵笑著把那塊肉又夾給她。
當然不會,他疼還疼不過來。
蘭心婭咬著筷子愁眉苦臉的對著這塊肉,真是覺得咽不下去也吃不下去,遲疑了半晌無奈的歎氣。
“我在前幾天剛剛手術過後的那幾天,不是一直在睡覺嗎?就是在那段時間裏,我開始頻繁的夢到樸生,二十出頭的年紀,人漂亮溫柔,偶爾又張揚恣意,笑起來很好看。”
任西爵沒有說話。
因為樸生的確是這麼一個人。
蘭心婭繼續道:“但是她在夢裏幹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醒來總是會忘記,記得的話也記不多,所以我也沒當回事。但是今天去診所的時候,我聽到林弦說樸生的名字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原來我夢裏的女人叫樸生啊,第二個反應就是林軒和林弦果然認識她。”
任西爵笑不出來了。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以怎樣的情緒麵目來麵對這件事,夢這個東西太過飄渺虛幻了,可是蘭心婭又不可能騙自己……
看到行李箱裏的骨灰盒。
他恍然覺得,自己真是幸運。
起碼比起林軒來說,他是幸運的不少。
比如他心愛的人正在他懷裏,而不是躺在冰冷的海底也不是他火熱的心裏。
就在他懷裏。
他伸手就能碰到。
多幸運。
二人回了家,剛進去任西爵就急忙打開了暖氣,房間裏很快就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