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肆她愣了很長時間。
蘭心婭從後麵走出來拉住了阿肆的手輕笑:“您好,是阿肆的親生母親嗎?我是他的新媽媽,他說他想您了,我便帶他來看看您。您不介意我們突然造訪吧?”
婦人有些拘束的擦著手。
“不……不介意。”
那句話裏隱隱帶著哭腔。
司機提來蘭心婭帶來的許多東西,補品和肉類東西放滿了整個後備箱。
婦人一個勁的說謝謝。
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卑微。
阿肆拒絕上前和她說話,並且婦人也明顯的不怎麼待見阿肆。
仔細想想也是,婦人看到他就會想起來自己之前過的日子,驚懼屈辱不甘交織,如果是阿肆真的跟著她,應該也不會開心。
用完了午飯,司機先帶著阿肆回去了。
婦人突然叫住蘭心婭。
然後在她的注視下對著自己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認真的幾乎是贖罪一般的輕聲道:“您是好人,請多多照顧阿肆,他苦命卻也幸運。”
蘭心婭應下了。
視線停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輕聲道:“孩子幾個月了?”
“八個月。”
“快生了。”蘭心婭輕笑,笑容溫暖如三月暖陽,她繼續問,“現在的丈夫對你好嗎?”
婦人微怔,輕笑:“人勤奮能幹。”
那倒是也不錯。
回去的路上阿肆一直沒有說話,始終低著頭坐在角落裏,蜷縮成了隻蝦米。
蘭心婭從自己包裏掏出來一個小本子遞給他。
問:“識字嗎?”
“認得一點。”
“一點就夠了。”蘭心婭打開第一頁硬是把本子放在他麵前,“這是我給你想的名字,你看,你喜歡哪一個?”
字體娟秀帶著點灑脫的味道。
幹淨明朗,像她。
任一鳴、任無肆、任成進、任成美……
等等諸如此類。
她的確是很用心,名字寫了兩大頁。
其中還有許多他看不懂的。
他有些受寵若驚:“都是……都是我的?”
“對,讓你選的。”
阿肆的手輕輕鬆下,蘭心婭看出他心中所想,遲疑了下問:“都沒看上?”
阿肆不會拒絕。
可是他微微皺眉,拇指摩挲著麵前的本子,輕咬著唇,眼底執拗神色分明。
這是他一貫的拒絕方式。
蘭心婭也不強求他:“好吧,那就這樣吧,我再好好的給你想想,如果你還覺得自己的名字好聽的話,那麼就給你取名叫任肆。”
阿肆低著頭沒說話。
但是他卻很緊張。
手握成了一個小拳頭,不安的看著她。
蘭心婭揉了揉他的頭:“別這麼看我,我不麻煩的,反正……也無事可做。”
回到家裏的時候家裏多了很多人,蘭心婭一一跟他介紹:“這是奶奶,這是重外公……”
他張了張嘴都叫了出來。
任西爵一聽又不幹了。
“我還當你是個啞巴,沒想到你也會說話呀!快,叫一聲爸爸我聽聽。”
蘭心婭嗔怪著打他一下:“說誰咂巴呢,我家阿肆可是聰明伶俐的很。”
“好好好我的錯。”
後來他再怎麼哄騙,阿肆都隻字不提了。
看到阿肆她愣了很長時間。
蘭心婭從後麵走出來拉住了阿肆的手輕笑:“您好,是阿肆的親生母親嗎?我是他的新媽媽,他說他想您了,我便帶他來看看您。您不介意我們突然造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