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康安出院了,出院當天羅織就得到了消息,不過他並不怎麼想去看他,但是老高卻想讓他去。
“先生籌備了這麼久,總不能就這樣功虧一簣,還是去看看吧,畢竟莊小姐是他帶來的,就算不是為了幫他,也當做是還他個人情。”
羅織說:“我可不覺得我欠他什麼人情,要去你去吧,反正我不去。”
這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反駁他的話,高德雄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周孜月。
“先生最近有沒有給莊小姐喝果漿?”
聞言,羅織看了他一眼,“沒有,我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不打算給她喝了。”
“這怎麼能行,萬一她記起來了,她會離開您的。”
老高的情緒轉變的有點快,快到連羅織都感覺到奇怪,他看著老高說:“你幹嘛這麼大反應,她不會離開我的,她的事你就別管了,你還是去管潘康安的事吧。”
“先生說笑了,您是首領,這些事自然是您來管。”
高德雄什麼事都不往身上攬,但什麼事他都插手參與,羅織被他捧著,他也享受這種被他捧著的感覺。
“好吧,不過我要帶她一起去。”
老高看了一眼周孜月,見她低著頭擺弄手指,“先生說了算。”
*
醫院。
潘康安傷的不輕,頭骨都裂了,在監護病房裏觀察了三天才清醒過來,這會而他頭上包著紗布,仍是一個重病患者,可經不起再打一次了。
看到羅織來了,周安雅一驚,“您,您怎麼來了?”
羅織身後跟著周孜月和老高,他沒理會周安雅,直接走向潘康安,潘康安上次被打也是心有餘悸,看到羅織走過來,他撐著身子往後躲了躲,“先生。”
“嗯,老高說你住院了,我過來看看你。”
“謝,謝謝。”
潘康安的頭就是他打的,現在說過來看看他,還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孜月,潘康安問:“她還聽話吧,有沒有給您添麻煩?”
羅織這幾天有周孜月陪著,心情好的不得了,他看了周孜月一眼說:“你就不用操心她的事了,她現在是我的人,跟你沒什麼關係。”
潘康安沒想到他會這麼在意周孜月,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用她來提條件,而是先把周孜月送給他之後再提要求。
羅織不喜歡墨跡,他說:“我上次給你的人應該都全軍覆沒了吧,現在我手裏還剩下最後一個,不過這個人我已經很久沒用過了,他現在是敵是友我並不知道,但是你可以試一下,如果他願意幫你,說不定你會馬到功成,如果他不幫你,我也沒別的辦法了。”
“怎麼會呢,您有辦法的。”潘康安脫口而出的話似乎別有用意,周孜月聽著,心頭一緊,驀地抬頭看向潘康安。
他說的辦法,該不會是想利用羅織的蠱術吧。
這個潘康安,就不該讓他活著。
羅織沒有回應他的話,蠱術這種東西也不是隨隨便便對誰都能用得上的,他把話題拉回之前的事情上說:“你就不想知道我說的這個可以幫到你的人是誰?”
“先生。”高德雄在羅織正準備說的時候叫了他一聲,“我帶莊小姐出去等您。”
好一個老奸巨猾!
周孜月心裏罵娘,她還等著羅織說那個叛徒是誰的,這老家夥居然要帶她出去,出去不是白來了嗎!
高德雄想要帶周孜月走,周孜月驀地躲開了他的手,朝著羅織跑過去躲在了他身後。
見狀,高德雄凝了凝眉,“莊小姐。”
周孜月的舉動雖然沒讓老高滿意,但卻讓羅織得意的笑出了聲,“老高,我都跟你說了,她現在隻聽我的,你看,她根本就不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