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手下怒氣衝衝的出了花家村,看的花荷滿臉的詫異,可耳邊聽到九吉哎呦的聲音的時候,飛快的回神,把地上的九吉扶起,看著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心疼的很。

飛鳳瞧著九吉被人扶到屋子裏,而九祥卻還在地上殘喘,無奈的搖頭,上前,伸手拽起地上的人,惹的九祥倒抽了一口涼氣:“我說你就不能輕著點。”

“輕點?是不是還想讓我打你一頓你才能閉上你那張臭嘴。”不打你都算是你燒高香了,還讓她溫柔點,真是好笑。

九祥自知有愧,也沒和小妹一般見識,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屋子裏,躺在床上,看著身側的花荷忙前忙後,心裏滿是酸澀,還是大哥好啊,有這麼一個未過們的妻子忙前忙後的,他可倒好,孤家寡人一個,望著草棚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飛鳳瞧瞧這哥倆,沒什麼大事,都是一身皮外傷,養上幾天就好,可她並不給他們這機會,站在床前,冷眸瞪著他們:“地理的麥子已經全部收完了,明天你們兩個就去給我翻地種田,要是你們誰敢偷懶,哼哼……你們是知道我下手的,到時候打死你們可不願我。”陰測測的笑了幾聲,轉身走出屋子。

這種人就是不能心軟,上次心軟,結果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又去賭了。

花荷手上一頓,聽見飛鳳說這話,扔下手中的毛巾,轉身的也跟著出了屋子,幾乎不用刻意的找,一眼就能看見一身耀眼紅的她。

“你大哥被打成這樣了,你怎麼還能讓你大哥下地幹活。”花荷被氣的臉色漲的通紅和飛鳳掰扯。

“呦嗬,這未來的大嫂還心疼上了大哥了?你要是真心的心疼他,倒是勸勸他別去賭啊,盡早的把你娶過門不成了?”

她並沒有生花荷的氣,反而有那麼一絲心疼她,花荷是村子裏花鰥寡花青家的女兒,自小和大哥定親,可是還沒等到迎娶她過門,家裏出現了變化,她爹想著悔婚,大哥不同意,而花荷也不同意,為了這件事情,九吉還上門找她爹去理論,這一來二去的,附近村子也都知道花荷和九吉的關係,也就沒有哪家的少年想娶她,這件事情倒也不了了之。

花荷被她這樣一說,臉上更是囧的很,她長長的歎了口氣,走動飛鳳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瞅著天邊的白雲,悠悠的道:“鳳兒,咱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我的事情你也清楚,你大哥我也勸了很多次,他總是說等到有銀子之後在娶我,可……”

飛鳳點點頭,花荷和大哥的事情她是知道,小時候家裏條件好,大哥時不時就偷摸的給花荷送吃的,這件事情後來爹娘知道了,爹娘一合計,要是這樣下去反倒是害了姑娘家的名聲,而看著九吉又喜歡花鰥寡家的姑娘,這就給他們倆定下了親事兒,那時候她才七八歲,花荷也不過十歲,這麼一晃,八年過去了,她倒是沒有因為自己家落魄而像村民們一樣躲避著他們一家,這倒是讓飛鳳對她刮目相看。所以也就有了花青要退婚的事情。她們兩個誰也不同意的局麵,所以這婚事一直僵持著。

不過今天衝著花荷這說辭,倒是給她提醒了,大哥以前是不賭博的,看來大哥想娶媳婦,所以才會去賭博,隻有這樣來銀子快,不過隻是這些事情都是她的猜測。

“荷姐,你放心,大哥會好的,等到家裏的房子蓋上,我就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有一個家牽絆著,看他以後還去賭不賭。”興許先成家在立業就是這麼個道理,飛鳳含笑的看著身側的花荷道。

花荷害羞的剜了眼身側的飛鳳:“你這小妮子,膽子倒是比以前大的多了。”說完可想到蓋房子的事情,她輕歎:“房子啥的我倒是不挑剔,隻要你大哥不再去賭,這日子我想一定會過好的,哎……我這都十八了,和我同歲的花眉,人家的孩子都會滿地跑了。”說的有些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