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嬪妃來不及打扮,全都去了西暖閣探望皇上,遠遠的就能聽見嬪妃們哭泣的聲音。

床榻上的皇上嘴角咧著,五指就像是鷹爪一樣勾著,眼睛斜歪,仔細的看的話,那眼神卻是清明的很。

禁足在坤寧宮裏的皇後,聽到皇上中風,已經不能言語,雙眸炸開,似乎不相信皇上竟然會中風。

“可查清是怎麼回事?”

“奴婢買通了禦前小太監,說是因為宇王到封地就辱罵皇上,皇上中風前好口口聲聲的罵宇王是逆子,朕要……後麵的話沒說完就…”

玉佳說的很小心,噓了眼皇後那滿臉猙獰,小心肝顫唞了兩下。

“皇後,皇上這是中風,才並未處置宇王,皇後還要盡早的決斷,若是皇上的病好了,恐怕更加記恨宇王。”

薑椅君冷冽的眸光,慢慢的回暖,冷笑生。

“皇上中風,本宮是要去侍疾的,玉佳你扶著本宮,玉雪你拿著腰牌出宮去找齊國公,問問良策。”

“是娘娘。”

玉雪回到偏殿拿上皇後的腰牌,急忙走出宮殿。

皇後不急不緩的走到西暖閣外。

迎著陽光,抬眸看向那三個鎏金大字,不由譏笑兩聲。

“皇後駕到。”

從容的走進西暖閣,看著地上一片的嬪妾,都在哭哭啼啼,聽的就讓人心煩。

“皇上隻是中風,還沒死,就跟著哭喪似的,都沒事幹嗎?”

淩厲的鷹眸閃過地上的人,一個個倒是都閉嘴不出聲的哭,可那抽噎的聲音也令她反感。

“都跪安吧,等本宮安排好那個宮妃侍疾,自是會有人去通稟,無事就好生的待在各宮。”

“臣妾告退。”

人滿為患的西暖閣,一下子就遣走了很多的嬪妃,頓時清淨了不少。

閣裏的四位王爺都聽的清清楚楚,軒王最是氣憤,額頭上的青筋凸起。

瞧見皇後的聲音走進閣內,大步上前質問她:“皇後,母妃在外看不見父皇,著急的哭幾聲,你至於要母妃在宮中閉門不出!”

“放肆,軒王注意你是在和誰說話,本宮乃是你的母後,後宮之事本宮有權利處決,還輪不到你在這大呼小叫。”

“哼,若是本王沒記錯,父皇已經把你禁足坤寧宮,你可是有了父皇的聖旨或是口諭放你出坤寧宮?”

“你……”薑椅君氣急,少卿,冷笑:“皇上中風,本宮乃是皇上結發夫妻,又是後宮之主,自是要出來料理事情,等皇上好了之後,本宮自會請罪,倒是軒王你,處處阻攔本宮,居心何在?”

“阻攔你,就有居心了?那你私自出了坤寧宮是又有和居心?”

“看來皇甫軒是要忤逆本宮了?”

眼神中迸遞出濃濃的恨意,眼底飛速閃過殺意。

“軒王隻是性子耿直,說話不會拐外,尤其是父皇一病,他更著急,說話上沒了平日的分寸,母後看在他是為父皇著急的份上,就繞過他這一次。”

聽了半晌,淳王心裏也是非常希望皇後能治了皇甫軒的罪,隻是可惜,現在根本不是時候,他可不希望,軒王打亂他的計劃。

薑椅君轉頭,看了看剛出生說話的淳王,不著痕跡的攥了下手指。

“自然,皇上病了,王爺們擔憂也實屬正常。”斜視軒王,轉過頭,拎著裙擺上前:“本宮不會和軒王計較,若還有下一次,本宮不會輕易饒恕過。”

皇甫軒氣的還想說,墨王手疾眼快的捂住他的嘴,朝著他搖頭。

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皇甫軒才安靜下來。

可臉上漲紅,眼底出現的血絲,分明還是在盛怒中,可又不得不強自安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