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搭言,心中怨氣驟起,嘟囔道:“李郎君似乎不是我的主子罷,有您什麼事啊?”

李沁冷冷的看了眼苑兒,眉目倏然微微變色婧。

“苑兒,你的規矩呢?”戚媛真動氣了。

這還是第一次被戚媛冷斥,苑兒心一酸,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哇的就哭了,叫道:“婢子哪裏說錯了?娘子這次回來就變了……”說著掩麵就朝外跑。

“苑兒!”戚媛起身。

苑兒一手拎著裙裾頭也不回的閃出門去。

無奈的看著小丫頭跑開,戚媛歎口氣,坐下,沒去看李沁,畢竟是她自己的丫頭,這麼沒規矩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沉默了一陣,還是李沁先開口,轉移話題道:“記得你那次做了個項墜,怎麼不見你戴?”

戚媛無精打采的道:“本來是讓苑兒編個項繩的,後來卻發生了戚家要賣帆兒的事,一時手忙腳亂的給忘了,項墜也就一直沒戴上。”

“項墜呢?我看看,記得樣式挺特別的,明兒我陪你去挑個項圈。”

“好啊。”聽著李沁閑話家常,戚媛的心情漸漸平靜,這份溫馨捂熱了她的心。

她直起身子,從櫃子裏捧出一個普通的填漆紅色妝奩匣子,因為項墜隱含機關,她特意將它獨個安放在最底層。

抽出小抽屜,卻是空空如也。

微怔後,眼底閃過一絲緊張,她快速的拉開第二層、第一層,仔細翻找後,幹脆把最頂端的盒蓋掀開,把裏麵各種鐲子、戒指、墜子等首飾一股腦的倒在案上。

李沁看她麵露急色,也湊上前幫忙找,那墜子的模樣他還是在她畫的草稿上見過。

“沒有麼?”見她突然停下來,手指尖竟然在微微發抖,擔心的問。

戚媛心底恐懼擴大,日子過的舒坦了她卻沒忘宋二郎的死狀,七孔流血,那是中了怎樣的劇毒?當時小童交給她的竹管,她把裏麵的紙條拿出來嵌在了項墜的底座裏,精心設計暗扣,隻為掩人耳目。

可這如命重要的東西卻不見了!

顧不上回答李沁,戚媛朝著外麵大喊,“苑兒,苑兒!……”

之前一直是苑兒管著她屋裏的首飾錢財的,她喊了兩嗓子,沒見苑兒露麵,隻得起身打算親自去尋。

“不見就不見了,再定做一個就是,你別急。”李沁溫和安慰著,目光卻疑惑的落在案上淩亂的一堆首飾上。

背對李沁站著的戚媛臉都白了,隻穿了一件單衣就衝出門去。

“阿媛!”李沁忙抄起屏風上的狐裘。

到門外,就見宋訣跟在戚媛身後,她快他就快,她慢他就慢,始終保持著一步距離,李沁低低爆了句粗口,幾步追上,把狐裘給戚媛披上,扭頭對宋訣皺眉道:“作為下屬,你是不是該主動點?跟個木頭似的就知道跟著,這兒大冷的天沒見你主子隻穿了單衣出來?真不明白老夫人怎麼派了你在阿媛身邊。”

宋訣愣了愣,鏗鏘有力的回了句,“我隻負責保護主子的安全。”

他們倆的對話戚媛全沒聽進去,朝著苑兒的住處去,出了瑟荷園,在花園的拐角處碰到迎麵急急跑來的苑兒,遠遠的就道:“娘子找婢子?”

“我妝奩匣裏的項墜你看到了麼?”戚媛上前拉她。

“啊?哪個?”苑兒喘熄著停下,聞言一愣,隨即想到什麼,麵色倏然一變,在戚媛盯著的目光裏扭了扭手裏的帕子,抿著唇,突然跪下。

事情明擺著與苑兒脫不了關係,戚媛反倒冷靜下來,壓著急火盡量溫和的道:“你把墜子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