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愛情膈。

她搖擺不定的目光落在邢北握著自己的手上,意外的看到一道刀疤,不深,離得近能清晰的看出疤痕的樣子,聽說他是將門子弟,手握家族實權,又是朝廷命官,正如那日他說的,李沁給予她的保護不及他。

也可以這樣理解,對她更有利的是邢北,不是李沁。

嫁不嫁,還用遲疑不定麼脂?

“我想去見李沁。”戚媛望著邢北,固執的說。

*

將盡年關,坊內處處張燈結彩,一些鋪子早早的擺出年貨攤,炮竹與年畫賣的最為走俏,幹貨與雞鴨魚肉也緊著擺滿街邊,街上行人明顯比往常熱鬧百倍。

人.流中,穿了一身灰衣的戚媛頭戴幕籬順著人群向胡同口擠去。

吳宅也算鬧中取靜,立在後門時,感覺那些喧囂熱鬧全被拋到了玻璃罩外,門裏,是別有洞天的安寧,這是她第三次進這個門。

第一次被邢北逼的無路可走,她偷溜進去,那時還不知道這是李沁生母的住處。第二次是李沁帶她上.門,正式拜訪長輩,結果她惹的吳夫人犯病,李沁對她無一絲責怪,溫暖包容的胸懷讓她更深的認定了他的愛,第三次,第三次她沒進門,隻在胡同口重金買了兩個糖人,所以今天,才算真正的第三次登門……。

她來,直到此時,還不確定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是看他一眼,還是跟他走?

她茫然著,腦中混沌,心亂如麻的走進小院。

“娘子?”從小園子轉出來的苑兒一眼看到沉默的走的極慢的戚媛,若不是身形太過熟悉,她差點以為自己眼花。

驚訝出聲,戚媛扭頭,苑兒一個人立在角門的一側。

“娘子怎麼在這兒?”苑兒反應過來,幾步跑上前,抓住戚媛的袖子瞠著無比震撼的大眼睛看向她,混亂的道:“娘子不是與宋訣一起走了麼?如何在這兒?李郎君這些日子一直在找您,可怎麼也找不到,一點消息也沒有,都急壞了!娘子,你……。”

“我不是回來了。”

猛然聽到他在找她,心底像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是暖是喜是酸還是疼,百味陳雜在瞬間鋪陳開來,讓她身子一震,可任胸腔裏如何浪濤翻湧,她麵色依舊尋常的平淡。

激動的苑兒見此一愣,慢慢僵住嘴角,小心的問,“宋訣呢?”

戚媛眸光微閃,淡淡道:“不知道。”

說是這麼說,心底卻很疑惑,宋訣當日應該是追敵離開,中了調虎離山計,難道始終沒回宋家?

她瞥了眼苑兒,“我走了之後,老夫人可有什麼動作?”

隻刹那,苑兒的臉就白了,鬆開戚媛的袖子,呐呐道:“娘子走後,婢子怕老夫人責罰,也跟著出來了,投奔憐眸姐姐,婢子一直呆在吳夫人這,不知宋家情況。”

也好,能為自己想退路,說明苑兒能照顧好自己。

戚媛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一歎,道:“這樣也好,你的賣身契你收好,別讓有心人利用了。”微頓,轉而問道:“李沁在麼?”

“在……。”苑兒欲言又止。

看了眼小門內的小徑,戚媛挑眉,“傅蘭在?”

苑兒隨即不可置信的看過來。

不用說別的了,戚媛沉下一口氣,抿住唇向小門內走去。

吳夫人住的這個宅子很小,唯有這麼一個可溜溜彎的小園子,廂房廊廡下對著兩株蓬大的梧桐樹,上一次吳夫人被刺激犯病也是在這個小園子裏,戚媛不用人引路,很快找到梧桐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