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報紙被惡狠狠地擲到了桌子上,孟祥龍氣咻咻地吼道,“這純屬是一派胡言!峻熙君才不會說這麼混賬的話!他一直沒有崇尚過婚姻,即便提起愛的婚禮,也是和薑曉渠,他怎麼會說什麼門當戶對的口號?一看就是他母親的語氣!這分明就是買通了記者,掩蓋視聽的一種謊言!”
“可是安峻熙為什麼不站出來反對?他為什麼要乖乖地去參加那個婚禮儀式?腿長在他自己身上,他難道不會不去?”薑夢慈的話,把孟祥龍也問住了。
一時間,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安峻熙聯絡不上,人家安家人有意封閉了安峻熙所有的通訊手段,安峻熙那邊什麼情況,竟然無人知道。
支撐到了放學時間,薑曉渠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渡過的這麼幾個小時,分秒都是煎熬。
雪兒戰戰兢兢地偷偷瞄著身邊的女孩。
她真是堅強而倔強,哭過那一陣後,就堅決不再掉一滴眼淚,時不時會用小牙狠狠地咬著自己嘴唇,咬出血來也不哭。
木呆呆的聽著課,雪兒知道,其實她的內心很痛苦,她隻不過在強撐。
“曉渠,我送你回家吧,我今天不用去送中藥。”雪兒擔心地說。
薑曉渠淺笑著搖搖頭,“沒有必要的,我沒事,一切都過去了。我還是我。放心吧。”
“呃……那麼拜拜了。”
“拜拜。”
薑曉渠轉身疲憊地走,雪兒看著她那瘦弱的背影,含了淚。
我不哭,我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而被打倒了,我還有弟弟還有姐姐,還有自己的人生……
沒有安峻熙,我照樣還是老樣子活下去……
就當我不認識這個人,就當我的日子從今天開始……
薑曉渠,我命令你,從現在起,不管多麼難,都要把安峻熙那個人,從你心裏一點點挖出來,一點點拔走……
薑曉渠僵硬地走在路上,一直壓抑著自己悲痛的情緒。
直到……
雞腸巷閣樓下。
“曉渠!”身後一聲呼喚。
薑曉渠扶著上樓旋梯的小手,瞬間僵住,緩緩轉身,霧蒙蒙地看向身後那個人,禁不住喊出來,“安峻熙……”
水盈盈的視線裏,高大威武的安峻熙,正像他平常那樣傲慢自大的斜站著,笑看著自己。
會很酷很自戀地撥拉一下自己的頭發,會桀驁不馴地昂起頸子……會……
安峻熙,安峻熙……
“曉渠?”
來者的臉,突然像是動畫一樣,刷的變成了另一個人……薑曉渠皺了眉,耳邊一聲呼嘯穿過,天地翻轉了過來,呼哧一下就昏倒了。
昏倒的那一刻,腦子裏還在不停地問著:安峻熙你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這樣……
“啊!曉渠!”薑夢慈噠噠地跑了過去,迪仔跟在後麵。
“曉渠!曉渠!嗚嗚,曉渠啊……你可怎麼辦啊,你要是像你老姐這樣沒心沒肺就好了啊……”托抱著曉渠的頭,薑夢慈傷心地哭起來。
曉渠的臉,蒼白而又憂傷,眉宇間糾結著濃濃的悲傷,嘴唇輕輕的啟著,好像在責問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