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飛上兩片紅暈,便又是忍不住笑了一笑,“姑娘的話,風某可以考慮,隻是風某現在還沒有答案,但是跟姑娘的約定,風某定會遵守。姑娘大可放心。”
寒雪覺得,風無痕這個人的個性實在是倔強的很,不過他既然答應會考慮,這件事便是已經有了大的轉機,她也不必著急。待風無痕看清楚玄啟的為人,自然就會接受她的建議。
“呃,我還有另一件事想問風公子,不知道會不會有些失禮。”寒雪略略支吾了一聲,問道。
“嗬嗬,風某不是什麼文人雅士顧忌甚多,姑娘但問無妨。倘若風某不能回答,便會對姑娘直言。”風無痕微微頷首道。
“既然如此,我便不跟公子客氣了。”寒雪眉心不由顰了顰,放低了語氣,“風公子,當初……劉家之事,不知道魅影樓派去的人,有沒有在劉家發現一本賬簿,上麵記載了一些官員收受賄賂的證據,如果有,不知道風公子方不方便將賬簿交出來。”
賬簿?風無痕想了想,似乎並不記得夜無名曾經交過一本賬簿給他。“這件事,我可以回去問問,若有,我會想辦法交給你。”風無痕頓了頓,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是為了你的皇帝陛下才想到找我討要那本什麼賬簿的吧?我可不可以問,你們想用那賬簿對付誰?”
寒雪臉色微紅了紅,她想為玄啟做點兒事的心思,原來表現的如此明顯麼?“呃……對不起,我暫時不能說。總之那是一本很重要的證物,你就當為百姓做點兒好事,幫陛下除了這個佞臣。”
風無痕對寒雪的拒絕並沒有任何不悅,畢竟他算是個外人,朝堂之事,他還是少管為妙。“好,我答應你。”
果然天已經黑透的時候,玄啟還是沒有回來,別宮的宮女知道寒雪是玄啟最寵愛的妃子,自然不敢稍有怠慢,而風無痕身為寒雪的救命恩人,更是頗受禮遇。隻是宮裏的規矩向來繁瑣,宮人的禮數多了,讓風無痕“受寵若驚”,再加上他一張足以匹敵玄啟的俊臉,宮女們更是一個個紅著臉想要往他身邊湊。
風無痕無奈之下,隻得陪著笑臉將伺候他的宮女統統趕出房門外去,唯留下一個名叫煙巧的機靈小丫頭給他鋪床,因為這個煙巧是唯一一個對他這張麵皮沒有任何反應的宮女。
“咦?”煙巧忽然瞥見風無痕捋起衣袖的左手手肘內側,驚訝地說道:“公子也有這樣一個胎記嗎?真是巧。”煙巧不經意地說了一句後,手上鋪床的動作也已完成。“公子若沒有其他吩咐,煙巧先下去了。”
風無痕聽見煙巧前半段話的時候心中咯噔一下,“煙巧還見過跟我有一樣胎記的人嗎?”
“是啊!真的是一摸一樣呢!”煙巧雙眼一亮,“還不就是咱們夫人,方才夫人叫煙巧去她屋裏囑咐煙巧要好生伺候公子莫要怠慢,煙巧看見夫人的手肘內側也有這樣一個新月形狀的胎記,隻不過夫人的胎記是在右手手肘的內側,可胎記的位置卻是跟公子的相差無幾。煙巧還好奇地問了一句,原以為夫人會責怪煙巧多嘴,沒想到夫人為人那麼和氣,還跟煙巧說她小的時候還有一個小名叫月兒,就是從這個胎記來的。”
聽完煙巧的話,風無痕突然就如遭雷擊一般瞬間怔愣在原地,他瞠圓了雙眸,難以置信地死死盯住煙巧疑惑的小臉不放。
月兒!月兒!那是小的時候,他給妹妹藍雪起的小名,純如初雪,明如皓月。
“你……你再說一次!你們夫人右手手肘內側,也有個跟我一樣的新月胎記,這是真的?”
煙巧被風無痕的表情嚇了一跳,“是……是啊,煙巧親眼所見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