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無痕懷中暈厥過去。
風無痕趕回紫宸殿見到玄啟,第一件事就是朝著玄啟的臉狠狠揮了一拳。玄英被風無痕瘋狂的舉動嚇到,大吃一驚地跳起身來想將風無痕拉開,誰知玄啟揮揮手攔住玄英的行動,幸而屋裏此時沒有別人,不然這麻煩可就大了。
玄啟穩住身形,伸手擦了擦唇角的血痕,怒氣衝冠地冷冷瞪著突然出手的風無痕,一身陰鬱狂怒的氣息令玄英為風無痕狠狠捏了一把冷汗。就算風無痕為妹妹不平,也不能隨意在天子身上動拳頭,玄啟就是脾氣再好,也恐怕不能輕易放過風無痕。
“藍風,朕知道你是心疼妹妹,但怎麼說,朕都是天子,你膽敢對朕動手,你當真以為你是雪兒的親哥哥,就能想怎樣就怎樣嗎?”
韓征被風無痕突然的舉動驚得出了一聲冷汗,待看見玄啟唇角邊的血跡,就更是驚慌失措,連連顫著聲喊:“禦醫,快傳禦醫!”
風無痕冷笑一聲,“哼,禦醫?挨了一拳而已,死不了人,何況風某隻用了三成力道。禦醫現在該來的不是紫宸殿,而是該去鸞鳴殿。東方玄啟,我恨不得能狠狠揍你一頓!”
眾人聞言皆驚愣在原地,玄啟聽說寒雪那邊又出了狀況,臉色更是立即由青轉白。紫宸殿跟鸞鳴殿雖然隻隔著一道磚牆,可是牆的厚度卻是其他宮殿的幾倍,隔音效果是極好的,更何況紫宸殿和鸞鳴殿占地較大,宮門的方向也在相反的兩個方向。
若是鸞鳴殿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來稟報,玄啟就算身在紫宸殿,也是聽不見那邊發生了什麼狀況。想必那邊的狀況此時是極不樂觀,不然也不會惹得一向彬彬有禮的風無痕如此氣怒,以致失了一貫的冷靜,二話不說便衝著當今天子揮拳頭。
玄啟也不問風無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隻起身要往鸞鳴殿去。
“你現在過去,雪兒這些日子以來為了你所做的忍耐和堅強豈不是都白費了?”風無痕閃身擋住玄啟的去路,“你晚上再暗中去看看她吧,雪兒無大礙,就是受了刺激昏迷不醒。不過你那滿太醫院的禦醫架子一個個還真大,幸而我半路碰上了剛要回太醫院的李院正,否則鸞鳴殿現在連請個太醫都成問題。”
聞言,玄啟臉色一黑,“韓征,朕不是讓你時不時去看看夫人有什麼需要嗎?這些事,你為何瞞著,不稟報朕知曉?”
韓征戰戰兢兢地上前道:“陛下,是……是夫人不讓奴才說。夫人說現在這種狀況,鸞鳴殿受人冷眼相待也是很自然的現象,而且鸞鳴殿裏也沒人有什麼災病,偶有人擦破個皮什麼的,也不用非要太醫來處理,所以……所以就不必再給陛下添麻煩……”
玄啟的火氣蹭蹭向上漲,這些太醫院的庸醫們,平日裏醫術不怎麼了得,牆頭草的功夫倒是學了個十成十。他素知這宮裏本就是個人情薄涼的地方,卻沒想到這些人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我先走了,你快些將所有的事情都整肅幹淨,我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不用再看見妹妹哭哭啼啼的臉。”
風無痕直到離去,都沒告訴玄啟鸞鳴殿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更讓玄啟疑竇叢生。然而,太後從鸞鳴殿帶走小皇子的消息,不用玄啟特意差人去問,風無痕前腳邁進密室的門,後腳這個消息便已經傳遍了後宮。
寒雪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燭火昏暗的鸞鳴殿裏,隻有玄啟一雙黑亮的眸子,柔柔地透出溫暖心疼的光來。殿內的氣氛清清冷冷冰冰涼涼,她從來都沒覺得鸞鳴殿這麼大,大得令人心慌。
玄啟將臉頰貼上寒雪冰冷的額頭,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盡管他將寒雪牢牢抱在懷中,也沒能溫暖她泛著寒氣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