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的脖子上:“蕭鼎老賊,別以為你將真正的步兵圖獻給國主就能在我少昊作威作福,本公主還不知道,你是個是什麼貨色嗎?別忘了,你的王牌還握在本公主手裏。你說,如果東方玄磊知道是你劫了他的心肝寶貝,會不會一刀拆了你這把老骨頭?”
在陵軒皇宮的日子,永遠都是她心頭禁忌的痛。她用盡一切方法也沒能得到心愛的男人,可是最愛她的男人,最後卻為了保護她而死。她離開陵軒回到少昊,雖然救出了母親,可每每想到完顏諾的臉,她的心就猶如被淩遲一般。
如果,當年她沒有被逼著到陵軒皇宮做東方玄啟的妃子,她也許會跟這個男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一切都變了,她恨自己的哥哥,她更恨東方玄啟。她的哥哥一手為她鋪了一條坎坷的道路,可東方玄啟卻毀了她的人生。
所以她安頓好母親,就答應了少昊國主來這裏監視東方玄磊的一舉一動。她要看著玄啟為之努力的一切,毀於一旦。到時候,她就可以用高傲的姿態,看著他跪在她腳下痛苦。
蕭鼎臉皮抽搐著拂開耶律瑤的彎刀,“公主殿下的玩笑開過了。”蕭鼎整整衣襟轉移話題:“聽說,安斌那個老東西帶著糧草正往這邊趕,要接替重傷的安宸執掌帥印。王爺的意思是半路派人潛入營寨中,以聲東擊西之計截殺安斌,屆時陵軒大軍群龍無首,必然大亂,我軍便可以趁機圖利,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耶律瑤收起彎刀想了想道:“可行。那就勞煩蕭丞相將你養的那些狗借本公主一用。本公主要親自去取安斌的項上人頭!”
正待玄英調齊兵馬,準備火速開赴前線的時候,玄啟震驚地接到安斌半路被少昊國派來的死士射殺的噩耗。安斌在路上遭遇了一群因前方戰亂奔逃出來的百姓,其中就混著耶律瑤一行人假扮的殺手。
安茹好心救了他們,卻不想他們放火燒糧草隻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卻是趁亂殺了安斌,大部分的死士都被當場斬殺,可逃掉的幾人中,就有耶律瑤。安茹火葬了父親,繼續帶著糧草往前線去。她要將父親的骨灰放在哥哥的帥旗下,要讓父親親眼看著他們兄妹為他報仇!
少昊國主聽聞安斌去世的消息大喜,決定禦駕親征,少昊兵士氣勢大漲。殘酷的戰爭日益激烈,安宸帶傷領兵,可形勢依舊不見好轉。
暗夜裏,玄啟獨自坐在禦書房的書案後麵沉思。算算日子,離風無痕的一月之期還有不到半月時間,一月之後,風無痕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寒雪帶出宮去。
他真的不想讓寒雪離開自己,雖然寒雪身在冷宮他也是見不到,可隻要想到她仍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他的心中也能安定不少。然而,少昊國主禦駕親征,前方戰事不利,現在這種情況,他必然是要效仿少昊國主,禦駕親征的。
自那日離開鸞鳴殿他嘔血昏迷之後,近日來身體狀況就一直不好,咳嗽不斷,還時常咳血,李院正說他是積勞成疾,心中又有鬱結之氣久不消散,要他好好休息,放平心境好生調理。可是如今的狀況,豈能容他坐在金鑾寶殿上躲清靜。
此次禦駕親征,他真不知道自己能是能平安回來。也許,讓寒雪就此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想到此處,玄啟合上手中奏折,將韓征喚到身前吩咐道:“韓征,你去將玄英和陸青找過來,另外派人到京郊的德馨別院去通知風無痕,就說,朕……決定放夫人出宮,讓他三日後到宮門口接走夫人。”
韓征歎息著領命而去。這一對鴛鴦,怎麼就會走到如今要天各一方的地步呢。
玄啟將所有事宜交待給玄英跟陸彥青二人,沉重的語氣令二人心中湧起濃濃的不安。玄啟交待完,就獨自往冷宮而去。他站在寒星殿窗外的時候,寒雪正坐在昏黃的燭光下,做著手裏的小衣服。良久良久,玄啟忍不住的一聲咳,才將寒雪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