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是一種盡量和傳統書法拉開距離的藝術創新意識。藝術創新的基本要素之一,就是要新於傳統。今天的新,就是相對於“過去”的那個傳統而言的。所以,從方法論的層麵來看,和傳統拉開距離亦即向與傳統不同的方麵發展,實際上乃是藝術創新的具體方法與途徑之一。因此也便可以並不誇張地說,任何成功的藝術創新,都必定具有一定程度的“反傳統”性質。當然,這“反傳統”是有“一定程度”的,亦即也是有度的限製的,並非反得越厲害越好。在我們看來,“流行書風”在這方麵所表現出的那種盡量與傳統書法拉開距離的藝術創新意識,是有值得充分肯定的積極意義在的。其錯誤僅在於“反傳統”反過了頭,以至於簡單、輕率地否認一切傳統甚至要“與傳統對著幹”罷了。“流行書風”正是因此而幾乎完全背離了書法藝術的一些基本原則與規律,而表現出自己那十分露骨的“非書法藝術”傾向的。或者說,它心目中要“創造”的那個書法藝術之“新”,在很大程度上已經不是真正美學意義上的書法藝術了。這是頗具諷刺意味的。
第四,是一種通過吸收外國美學與藝術的營養,來發展中國當代書法的藝術創新意識。也就是說,“流行書風”是試圖借用外國的美學與藝術經驗,來解決中國當代書法的藝術創新問題。這個出發點,也是有其值得充分肯定的積極意義在的。道理很簡單,在當今“地球在縮小”、“世界一體化”的大文化背景之中,解決中國當代書法的藝術創新問題,已不可能完全不借鑒並吸收外國美學與藝術的有益經驗而為我所用了。這理應是中國當代書法成功建構自己的時代風貌的必要條件之一。但這裏同樣有個“度”的問題。把握好了這個“度”,亦即在這方麵做得恰如其分、無過不及,就會取得成功。相反,若把握不好這個“度”,亦即在這方麵做得不及或過頭,都隻能走向失敗。而“流行書風”的問題仍出在“過了頭”上。在很大程度上,它幾乎是要搬用外國的美學原則與藝術規律,來“取代”傳統的書法藝術了。這使得它最終還是“超越真理之一步”而走向了荒謬。但當我們在批評它的這種荒謬的時候,也還是應該充分估計到它起初那個出發點的合理性與正確性的。
第五,是一種十分強烈而突出的成名成家意識。如我們曾經指出過的,相當部分人是急於成名成家才湧向“流行書風”的。“急於成名成家”,既違反正常的成名成家的美學規律,又有太濃重的功利色彩,因而是不可取的。但成名成家本身,卻有值得充分肯定的積極的一麵。成名成家意識,實際上是一種藝術自覺意識。隻有書法家們都在致力於成名成家,才能推動書法藝術的不斷發展。因而完全可以說,這成名成家乃是書法藝術自身發展的最基本的動力源泉之一。試想:如果人們都不想當書法家了,那書法藝術肯定也就消亡了。而且,眾所周知,當代書法與傳統書法相比,最基本的區別之一便是當代人的成名成家意識極為強烈,而古人的成名成家意識則頗為模糊。
第三,是一種盡量和傳統書法拉開距離的藝術創新意識。藝術創新的基本要素之一,就是要新於傳統。今天的新,就是相對於“過去”的那個傳統而言的。所以,從方法論的層麵來看,和傳統拉開距離亦即向與傳統不同的方麵發展,實際上乃是藝術創新的具體方法與途徑之一。因此也便可以並不誇張地說,任何成功的藝術創新,都必定具有一定程度的“反傳統”性質。當然,這“反傳統”是有“一定程度”的,亦即也是有度的限製的,並非反得越厲害越好。在我們看來,“流行書風”在這方麵所表現出的那種盡量與傳統書法拉開距離的藝術創新意識,是有值得充分肯定的積極意義在的。其錯誤僅在於“反傳統”反過了頭,以至於簡單、輕率地否認一切傳統甚至要“與傳統對著幹”罷了。“流行書風”正是因此而幾乎完全背離了書法藝術的一些基本原則與規律,而表現出自己那十分露骨的“非書法藝術”傾向的。或者說,它心目中要“創造”的那個書法藝術之“新”,在很大程度上已經不是真正美學意義上的書法藝術了。這是頗具諷刺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