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繡麵上佯裝了許久的笑容在這一刻全部轟塌而下,嘴角不住的開始顫抖,看著白依依的背影,眼角微眯:“父親說希望妹妹可以盡早出發。”
那背影未有停頓,反而步伐快速了些。
“砰。”的一聲,房門再度被關上,而白錦繡也再度的被關上了門外。
“小姐放心,這六小姐一旦出去就是回不來的。”綠竹適時的從院門去走到白錦繡的身邊輕聲言道,她跟了白錦繡這麼些年所學會的就是察言觀色,察的自然是白錦繡的言,觀的也自然都是白錦繡的色。
她最曉得這白錦繡喜歡聽什麼樣的話了。
白錦繡一聽,果真心情就好多了,麵上的笑意依然,隱有加深之勢。
白依依一回到自己的房內,珊音就直接的走了上來著急問道:“小姐,二小姐小姐可是說了什麼?是不是想要害小姐?”
“沒有。”白依依直接出言否認,見珊音唇上仍是蒼白,有些擔憂的伸手扶過珊音的身子走到一邊:“你知道她是怎樣的為人,昨夜你就該跑到別處躲起來的,何故留在那裏給她打?不是平白的增加她的優越感?”
珊音雖覺得白依依有些變化,可聽的她說這樣的一番話出來,心中徒又覺得是自己的無用,當下低下腦袋道:“奴婢不過是個下人,如何能跑去躲起來?奴婢隻是怕這回二小姐是想了的別的法子來對付小姐。”
“別的法子?”白依依不屑的反問一句,站起身子揉了一下身軀道:“我倒是怕她閑著不找我麻煩,既是找我麻煩,我也斷然不會不去搭理,不過是出門一趟,有何懼?”
如今的白依依可不是從前那個任打任捏的白依依了,別人動她一分,那她就要還回十分去,不然人家不是說她沒禮貌嗎?
不過一刻鍾後,白錦繡身邊的人就來催促:“府門口的馬車已準備好了,六小姐趕緊出門去吧。”
白依依也不惱,直接空手的就出了自己的院門,人家著急的想要你去送死,那你也自然是沒有什麼必要不去了不是嗎?可這個死到底死不死的成還真是不好說的緊,畢竟想要她死的人很多,可她又什麼時候如了別人的意呢?
看到府門前擺放著的一輛有些破舊的馬車,白依依心道,可是難為了這白家的人去找了這樣一輛極其平凡而又極其普通的馬車了。
她上了馬車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沒人駕駛,蹲在馬車前方瞄了一眼府門口站著的下人們,那些人眼裏的嘲諷和不屑,她當真很是習慣,既是如此她也不會去自找沒趣,反正馬車什麼的她也不懂,但馬匹這種東西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右手在袖中喚出自己的黑球,不過是短短的呼吸間那黑球就在她的想法嚇變成了一把稱手的小匕首。
白依依看也不看那變換出來的匕首,直接的就抬了手去切了那馬上掛著的韁繩,隨後一躍而起,輕鬆的落在馬上,不過是一個長鞭,馬蹄落下,人兒已是遠遠而去。
她的身後隻留下一輛沒了馬的車棚。
白錦繡麵上佯裝了許久的笑容在這一刻全部轟塌而下,嘴角不住的開始顫抖,看著白依依的背影,眼角微眯:“父親說希望妹妹可以盡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