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帳上繡的是銀白色的花朵,在光線的照射下才看的出來,若是沒有這光,隻怕也是沒人知道這帷帳上還繡了花。
突然那帷帳動了動,有一隻白皙的手伸了出來,攬了那擋路的帷帳到一邊。
修長白皙的手背上戴著腕袖,湛藍色的寬袖長服,腰封束身還掛著一塊淺藍似是透亮的玉佩,玉佩下方同樣垂著湛藍色的長長流蘇,長服上沒有繡著花色,隻有領口處有幾條墨蘭色的長線。
這身衣服與白依依往常所看到的洛書宮中弟子的衣服都很不一樣,比他們要來的幹淨,又比他們的來的純粹,更重要的是這衣服與他們的都很不一樣,給他穿上更是合適,就像是為著這個二師兄量身打造一般。
棕色的長發傾瀉,右側有微短劉海,眉毛纖長,雙眼深邃,左側額際戴了銀色配飾,這一番打扮更是襯得這個二師兄儀表堂堂,外表少了大師兄幾分威武,多了幾分入水的溫柔。
他看到白依依的時候,微薄的嘴唇淺灣,隨後抬腳朝白依依的方向直直走來。
他走動時像是帶了組多的風,那衣角和寬袖皆是被吹得在身後揚了起來,發絲浮動,似是還帶了未名的香氣。
在走到白依依身前的時候腳步並未停下,而是繼續往前走到了桌子的後台,在那張太師椅上坐下。
他的長發傾至大腿部分,在臀部的位置還用深藍色的絲線纏了起來,或許是為了長束縛長發不拘小節的飛舞。
柏寒樓落座後,直接拿過桌上的棕色本子在手裏,一邊手開始拿起毛筆架在本上,眼眸未抬問道:“你是哪裏人,叫什麼,今年芳齡幾何,在這裏做什麼,身上可是有什麼能力?”
不過是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柏寒樓已是問了五個問題出來。
白依依莫名的頓了頓,倒是一旁的杜思雨率先反應過來。
“我是徐川小鎮人,叫杜思雨,今年十七歲,在這裏是廚娘的助手,身上沒有……”杜思雨先前的興奮淡了一些,怯怯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頭的柏寒樓小聲道:“身上沒有什麼能力。”
柏寒樓應了一聲好,隨後在那小本上寫著什麼東西。
寫字的動作忽然一停,他道:“到你了。”
許久未有聲音傳來,柏寒樓奇怪的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女子,眼眉微蹙,似是不滿。
杜思雨瞧見柏寒樓的表情忙得抬手碰了碰白依依的手臂提醒道:“柳師傅,到你了。”
“哦。”白依依低低的了應了一聲。
這柏寒樓與他人確實是有些不同之處的,聲音低沉又溫柔,響亮又朦朧,總之是個極好的聲音,她是個很會欣賞的人,尤其是對聲音的欣賞,所以她對這柏寒樓有了些許的親近。
想完了這點小事,她才低著頭繼續道:“我是安陽小村裏的人,名叫……”這地名什麼的好說,可這名字就不好說了,她隻是知道那個本來該來這兒的人姓柳,叫什麼,確實是不知道的。
帷帳上繡的是銀白色的花朵,在光線的照射下才看的出來,若是沒有這光,隻怕也是沒人知道這帷帳上還繡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