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想起他們上次的對話,好像是關於一個秘密。
由此白依依多看了少年兩眼。
這個深淵裏藏有著許多外麵未知的生物,未知不說,光是它們的能力就大的讓人害怕,就像是她遇到的那隻八爪大怪,她都不能傷它分毫,自己卻是輕易的就被它所傷。
可這個少年看來是在這深淵下麵定居了一般,一點事情也沒有。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她記得她之前被兼吾所帶去的地方好像是離少年很遠很遠了,少年又是怎麼找到她的?
白依依回了神,看向身邊的少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少年轉頭看向白依依,眼裏滿是迷茫:“什麼名字?名字是什麼東西,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名字。”
他說著就轉回頭,與白依依一般的將腦袋靠在身後的樹幹上。
白依依疑惑的看了少年一眼,心中覺得很不可思議。
如果說這個少年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話,那不知道名字確實是不怎麼驚奇的,可問題是少年會說話,而且說得很好,如果說這裏沒有另外一個人教他的話,他是不可能能說得這樣好的。
再者這少年身上穿的衣服,如果不是外麵的人教的話,他又怎麼會知道人是要穿衣服的?簡單一點的來說就是這個少年人如果不是外麵進來的而是自身生長在這裏的話,應該是和野人一樣的,而不是像個人。
可這個少年不止有衣服穿,還會講話,更是懂得運用光這樣的東西,所以這個少年不可能是個野人。
可他卻說自己沒有名字,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撒謊。
白依依想起上次少年的模樣,好像也是陷在這樣的糾結當中,然後才開始了發生變化。
心中一驚,白依依忙朝少年看去。
還好少年並沒有糾結這樣的一件事,而是低頭把玩著那燈籠玩意裏的東西。
白依依道:“不然我幫你取一個名字好嗎?”
少年好像是受了驚嚇,轉過頭一臉驚訝的看著白依依,隨後不斷地點著腦袋。
“嗬嗬。”白依依笑著揉著少年的腦袋道:“那就叫你黑花兒。”
回憶中突然又閃現出某個畫麵,白依依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再次看向少年的容貌。
她記得初次見到少年的時候,少年好像是很桀驁不馴、妖嬈魅惑的,怎麼現在變成這副好好學生的模樣?
這其中莫不是有其他的變化?
她的腦子好像因為少年的事而有些不夠用了,這個人,很多變。
少年見白依依的模樣突然淡了下來,忙笑著道:“我喜歡黑花兒這個名字,你怎麼了?”
他以為是自己的不回答而讓白依依不開心了。
白依依看向少年的笑容,僵硬的收回自己的手,笑了笑道:“沒怎麼。”
這個黑花兒,並不簡單。
或者說,這個黑花兒,很複雜。
至於能複雜到什麼樣的情況,那大概是她想不出的。
白依依想起他們上次的對話,好像是關於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