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是一個吧?”

“是的,雷德方太太很可能下定決心要殺艾蓮娜·史達特。我們可以說,她有充分的理由。我想,雷德方太太也可能真正動手殺人。可是不是這種方式,因為她雖然很不快樂,又很嫉妒,然而我卻認為她不是一個情感激烈的女人,在愛情上,她會很真誠——但不會很熱情衝動。我剛剛也說過——在茶裏下毒——有可能——用手扼殺,就不會了。我同時也能確定她在體力上來說,也不能做到這種犯罪行為。何況她的兩手比一般人要小得多呢。”

溫斯頓點了點頭,他說:“這不是女人做得出的案子,凶手是個男人。”

柯根德巡官咳嗽一聲道:“我先說說另外一個推理。比方說,在認得雷德方先生之前,死者已經和另外一個男人有什麼關係,我們姑且稱那個男人叫某甲,她為了雷德方而拋棄了某甲,某甲因此十分憤怒而又嫉妒,他跟著她到了這裏,躲在附近的什麼地方,然後到了島上,把她幹掉。這也有可能吧!”

溫斯頓說:“有這可能不錯,如果真是如此,也很容易證明。他是走來的?還是劃船過來的,後麵一種情況比較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想必要在什麼地方租條船,你最好到處去查一下。”他看了看白羅。“你認為柯根德這個說法怎麼樣?”

白羅緩緩地道:“這種說法有太多要碰運氣的地方,再說——有點地方也不大對,你知道,我很難想象出那個男人……你說的那種既憤怒又嫉妒的男人。”

柯根德說:“不過,的確有人為她神魂顛倒哩,你看看雷德方。”

“不錯,不錯……可是我總還是覺得——”柯根德疑問地望著他,白羅搖了搖頭,皺起眉頭說道:“在什麼地方,有什麼事情我們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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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下的謀殺案六

溫斯頓拿了旅館的旅客登記簿。

他大聲念道:

“柯溫少校及夫人

潘蜜拉·柯溫小姐 雷德山,皮頭鎮

羅勃·柯溫少爺

伊文·柯溫少爺

馬士特曼先生及夫人

愛德華·馬士特曼 馬伯樂大道五號

珍妮佛·馬士特曼 倫敦,西北區

羅伊·馬士特曼

佛德烈·馬士特曼

賈德納先生及夫人 紐約

雷德方先生及夫人 山■,雙門街

雷士堡王子市

巴瑞少校 卡頓街十八號

倫敦聖詹姆士區

賀雷士·卜拉特先生 皮克西街五號 倫敦

赫邱裏·白羅先生 倫敦白堂大廈

羅莎夢·戴禮小姐 卡丁甘大廈八號

艾蜜莉·布雷斯特 南門街 倫敦

史蒂文·藍恩牧師 倫敦

馬歇爾先生及夫人 安普蔻大廈七三號

琳達·馬歇爾小姐 倫敦”

他停了下來,柯根德巡官說:“局長,我想我們可以把最前麵兩家消除,康索太太告訴我說,這兩家人每年都帶著他們的孩子到這裏來度假。今天早上他們一起出去,駕船遊海,耍玩一整天,還帶了午餐去的,九點過一點兒就動身了。駕船帶他們出去的人叫安德魯·巴斯東,我們可以找他查對一下,可是我想我們現在就可以把他們從名單上麵剔除了。”溫斯頓點了點頭,“我同意,我們能剔除的人都盡量先剔除掉。白羅,其他的人你能不能大略向我們說明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