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死總叫人覺得不舒服。”
“你認為凶手是她以前的情人之一?”
“不錯,我正是這樣想。”
“有人從對麵過來,而又沒有人看見?”
“怎麼會有人看見他呢?我們全在海水浴場上,我想當時馬歇爾家的孩子和克莉絲汀·雷德方正在往鷗灣去的路上,方向正好相反,馬歇爾先生在旅館他自己的房間裏,那還有誰會看到他呢?除非是戴禮小姐。”
“戴禮小姐當時在那裏?”
“坐在懸崖上開鑿出來的那個地方,叫做陽光崖的。我們看到她在那裏的,我是說雷德方先生和我,我們劃船過去的時候。”
溫斯頓上校說:“也許你說得對,布雷斯特小姐。”
艾蜜莉·布雷斯特很肯定地說:“我有把握說我的想法一定是對的,像她這樣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她本人就是最好的線索,你同意我的說法嗎?白羅先生?”
赫邱裏·白羅抬起頭來,看著她那對充滿了自信的灰色眼睛,他說:“哦,是的——我很同意你所說的這件事,艾蓮娜·馬歇爾就是她自己這件命案最好的線索。”
布雷斯特小姐說道:“那,就這樣了。”她直挺挺地站在那裏,用她冷靜而充滿了自信的眼光一個個地看著那三個男人。
溫斯頓上校說:“布雷斯特小姐,你放心,在馬歇爾太太過去生活中的所有線索,我們都絕對不會忽視的。”
艾蜜莉·布雷斯特走了出去。
坐在桌子前的柯根德巡官挪動了下`身子,沉吟道:“她實在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人,她對那個死者也心懷恨意,真的。”他停了一分鍾,又想起來似地說:“可惜她一早上都有鐵證如山的不在場證明,你有沒有注意她的兩隻手?局長?大得像個男人的手一樣。
而且她是個很壯實的女人——甚至於比某些男人更壯些……”他又停了一下,帶著近乎哀懇的眼光望著白羅,“你說她今早始終沒離開過海邊?白羅先生?”
白羅緩緩地搖了搖頭,他說:“親愛的巡官大人,她來的時候,馬歇爾太太還不可能已經到了小妖灣,而她在和雷德方先生一起乘著小船劃出海去之前,一直就沒離開過我眼前。”
柯根德巡官鬱鬱地說:“那她就沒嫌疑了。”他好像對這點很不樂似的。
像平常一樣,赫邱裏·白羅看到羅莎夢·戴禮時,就感到一陣愉悅的強烈感受,即使隻是在一次警方為查證謀殺案惡劣事實的訊問中,她也顯得非常出眾。她坐在溫斯頓上校對麵,充滿智慧的臉上帶著些許哀愁,她說:“你要我的姓名住址嗎?我叫羅莎夢·安妮·戴禮,我開了家玫瑰屋服飾公司,在布洛克街六二六號。”
“謝謝你,戴禮小姐,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什麼有助於破案的事呢?”
“我想大概沒有什麼吧。”
“你本人的行動——”
“我大約在九點半左右吃過早飯,然後上樓到我自己的房間裏去拿幾本書和我的陽傘,到了陽光崖,那時候大約是十點二十五分。我在十二點差十分左右回到旅館,上樓去拿網球拍,到網球場去打網球,一直玩到吃中飯的時候。”
“你在那個叫做陽光崖的地方,從十點半一直耽到十二點差十分?”
“是的。”
“你今早有沒有見到馬歇爾太太?”
“沒有。”
“你在懸崖上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她劃著小筏子到小妖灣去?”
“沒有,她想必在我到那裏以前已經經過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