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就算咱們孤兒寡母的生活再困頓,也好過你留在這兒,將來被人指著鼻子罵雜種來得好,來得有尊嚴!」
「小姐要帶著小主子走!」秋兒心驚。
「沒錯,不過不是現在,再過沒多久,我就能複生了,等活過來,我就會帶歡兒走。秦藏竹,你若對我還有一點點的情分,那時就別攔我和孩子,讓我們走吧,你再保護不了我們母子的。」她轉向他道。她決心帶著兒子遠走高飛,到無人認識的地方重新生活,這樣才能保護見子不受傷害。
這是她的決定,為了孩子的將來,她要活下來,她沒有死的資格,可若要活,她就必須繼續飲用秦藏竹的血,因此她不能馬上離開。
秦藏竹點首。「好,我答應你,隻要你活著,我什麼都答應!」他們之間有許多的誤會要解開,隻要她還有時間留在他身邊,他會有機會一一對她解釋清楚的。
「那請你先掛回那塊木牌吧,別再想要毀了它。」木牌關係她的魂體能否延續,是不能離開她身上太久的。
「這木牌我不想掛回去了,它會讓我再度忘記一切。」她拒絕再將木牌掛回頸子上。
「可若不係回去,你的魂魄……」
「你們難道都未發覺木牌離開我這麼長的時間了,可我七孔並未流血,人也未感到不適嗎」她提醒他們這件事。
秦藏竹和秋兒這才注意到,她隻有眼眶血絲深了些,臉色黯沉了些,竟未有虛弱的現象,兩人不禁訝然了。
「我喝了你那麼久的血,魂魄已非昔日的脆弱,我想隻要我注意些,別做太多消耗元神的事,我已不需要這塊牌子為我緊魂了。」她繼續道。
這話令他喜上眉梢。「太好了,你就要能回來了!」他眼眶殷紅的說。
他多盼她歸來,多盼啊!
「阿菱,我曉得你對我誤會很深,但我隻是不想失去你,有些事妳根本就不知道,其實我與李霏……」
「啊,好痛!」蘇菱痛呼一聲,突然雙眉揪緊,痛苦的抱胸,全身像是教馬車輪輾過般劇痛。
他大驚。「你怎麼了」
「我好難受……」她鼻孔開始流血了,眼眶也蜿蜒落下一道道恐怖的血痕。
「小姐! 」秋兒不禁心驚,懷中的離歡瞧見親娘恐怖的模樣,立刻哇哇大哭。
秦藏竹急忙撿回地上的木牌,很快的將它係回她頸子上,可她的七孔仍是不斷冒出血來。
「二爺,怎麼會這樣,這木牌沒用了嗎」秋兒嚇傻的問。
他也同樣驚惶,雙手都出汗了。「阿菱,阿菱!」他見她已痛得似要昏厥,不禁激動的喊她。
她聽他喊得驚心,心神稍稍回來,可那眼眶已盈滿了的血液,令她視線模糊,看不清眼前。
「我瞧不見了……瞧不見了……好疼……好疼……我好疼……」其實之前她就曾多次無預警的全身激烈疼痛,現在像是又發作,隻是更為劇烈。
他跟之前一樣,咬破指頭將自個兒的血送進她口中,可她吮了又吮,這回卻是怎麼也紆解不了她的痛楚。
「我好像……好像不行了……」她仿佛連吸吮的力氣也喪失了。
「小姐!」秋兒泣淚成珠,離歡亦是跟著哭得驚天動地。
「歡兒,娘抱……」她伸手要抱孩子,怕晚一步再也抱不到兒子了。「快,讓娘抱歡兒,讓娘抱抱……快……」
秋兒哭著將離歡送到她懷中,而她魂魄已飄失,抱不住兒子,隻能靠著秋兒扶持才勉強的能留歡兒在懷裏,不禁悲傷痛哭,淚下交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