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偲敏回:“就那樣!”

是的,這種聚會參加得多了,便分不出好壞,若問於臻明對一場晚宴的評價,他也肯定會說:就那樣。

於臻明又問:“這次是主辦方,照理說感受應該會不同才對?”

祝偲敏皺著眉頭略微想了想,末了還是回答:“就那樣。”說完,自己先笑了。

祝偲敏問:“你經常來這裏?”

於臻明搖搖頭,“也不是經常。”要視煩心的事多少而定。

“這地方挺好的。”說完,祝偲敏一個人顧自笑了,“我忘了,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你帶我來的。”

於臻明甚覺欣慰,相當久遠的事了,難得祝偲敏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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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兩人兜兜轉轉,最後又在這裏相遇了,到底是景色依舊,物是人非,於臻明若是個詩人,必會引發諸多感慨,他若是個畫家文人,勢必會揮毫潑墨。

於臻明想再找煙來抽,摸了摸口袋,才發現之前的抽都沒了,也不想進車裏去拿,隻得作罷,轉問一旁的人,“二期工程什麼時候開始?”

“下半年吧,詳細的規劃提案還未徹底通過。”

是的,等到工程一開工,到時候很有可能又得大半年不到人影,可除此又能如何?於臻明已經習慣了自己說服自己不再為這事惆悵,“接下來去哪裏?”

祝偲敏搖了搖頭,抬頭看著夜空,嘴角揚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哪也不去!”

於臻明不懂這若隱若無的笑容所指何意,不免一臉疑惑。

祝偲敏繼續解釋道:“我已經向公司請辭了這個項目!”

請辭?!

項目剛剛有了一點成就,祝偲敏竟然選在這個時候退出,於臻明何其的吃驚,更何況,這項目既是祝偲敏的理想,也是她實現自我價值、堅持自由人生的最重要的載體。

“為什麼?你剛剛做出些成績,這是你應得的。”

祝偲敏笑笑,不帶任何遺憾:“我能做的已經做完了,接下來的工作自然會有人接上。”

“我以為這個項目對你很重要——”於臻明顯然不敢做過多的猜測,他不是沒有會錯意的時候,因而不想再失望。

祝偲敏卻說:“顯然,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真想做自己,無所謂時間地點。”頓了頓,又反問:“還是你也像文勝一樣,覺得我好不容易‘成功’了,給了過去的祝偲敏一些顏色,就這麼放棄了可惜?”

於臻明看著麵前有些笑意帶著些許玩味的人,徐徐說了一句:“在我眼中,你的風采跟你成功與否沒有多大的關係,我第一次見到你,便被你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