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淵坐下來,慢悠悠地說道:“讓他等上幾個時辰。”

殷子陌:“……”

“若這麼點耐心都沒有,不如回去好了。”殷子淵冷靜地說道。

殷子陌看著他哥,突然有種感覺,感覺他哥就跟所有要嫁女兒的母親一樣,既擔心又不舍還護短的要緊。

咦,不對,不是嫁女兒,是嫁兒子……

殷子陌走過去,伸手抱住了殷子淵,說道:“哥,你不用擔心,顧承不會欺負我的。”

“他敢欺負你,我剁了他!”

殷子陌:“……”

“跟他說,讓他加入我們玄天教,不然休想帶走你。”殷子淵板著臉嚴肅道。

殷子陌笑道:“行。”

不管怎樣,殷子淵還是拖住了殷子陌,硬是讓顧承在大廳外麵的空地上等了一個多時辰。見殷子陌已經坐不住了,殷子淵才總算放開他,讓他出去。

殷子陌立即施展輕功飛了出去。

殷子淵:“!!!”一定要這麼心急嗎!就不能慢慢地、緩緩地走過去嗎!

殷子陌來到大廳門外的台階上,高高的台階下,顧承隻身立在那兒,已是初冬時分,一陣寒風吹來,竟有點刺骨的寒意。

十日未見,殷子陌卻像是過了整整一個季節。

他抑製著激動的心情,緩緩地從台階上走下去,風吹起他的紅衣,為他添上了一抹性感至極的誘惑。

顧承第一次見到穿著紅衣的殷子陌。

在他印象裏,殷子陌永遠都是一身白衣,配上他幹淨純粹的眼神,整個人就像是天使。

但如今,殷子陌一身紅衣,緩緩而來。

依舊是那樣精致的眉眼,依舊是簡單純粹的眼神,但在這身紅衣的襯托下,往日的眉眼中竟添了一抹幾乎讓人窒息的性感。

顧承屏住呼吸,等待殷子陌走過來,走到他跟前。

“顧兄,好久不見。”殷子陌終於走過來,笑意盈盈。

顧承伸出手,將他摟進懷裏,緊緊地抱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是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殷子陌抬起手,環住他的腰身,說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我以為你不會走。”顧承緩緩地說道,然後鬆開手放開了他。

殷子陌心裏一緊,說道:“你生氣了?”

顧承將手伸進懷裏掏出那個袋子,打開,遞到他麵前,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殷子陌低頭看了眼,隻見袋子裏麵裝著一堆白色粉末。

他一臉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

“這是你留給我的那張紙條。”顧承淡淡地說道,“我把它粉粹成了粉末。”

殷子陌:“……”

“但是後來我想到這是你留給我的東西,雖然是離別信,但也是你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我舍不得就這樣扔掉。即使成了粉末,我也要把它留住。”

殷子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離開你的……”殷子陌看到這堆粉末,再結合顧承的話語,他完全能體會到當時顧承複雜的心情。一覺醒來,睡在身旁的愛人不見了,留下的隻有一張離別信,這種事情任誰都會生氣。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顧承低下頭看著殷子陌的眼睛,說道,“是你哥給我們下了藥,然後帶走了你,這封信也是他模仿你的筆跡寫的,對嗎?”

殷子陌:“……如果我說是我做的,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顧承雖然笑著,但殷子陌能看出他的眼睛一點笑意都沒有。

顧承說道:“如果是你做的,我是會走,但會把你一起帶走。”

殷子陌眨眨眼,茫然道:“你不生氣嗎?”

顧承:“生氣,很生氣。所以要把你帶回去好好懲罰。”

殷子陌:“……”

他很沒骨氣地縮了縮脖子,說道:“我很怕痛。”

顧承終於笑了,眼裏帶著笑意,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把你綁在床上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不過不會痛,我會很溫柔。”

殷子陌:“……”所以一定要說這種一百八十流小說中的台詞麼!就不能換一種有點意境有點創意的話嗎!

顧承再一次抱住了他,力氣大的像是要把他揉進骨子裏,說道:“陌兒,不要再這樣不告而別的,我受不住。”

殷子陌悶聲道:“我也不想的。顧承,我哥想讓你加入我們玄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