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的學校分成了三波勢力,除了餘榮傑一夥以外,還有另外兩夥,分別是晨哥和馬小川,晨哥屬於中立的那一夥,他一般很少會惹事,所以餘榮傑和馬小川跟他也沒太多的交集。
倒是餘榮傑和馬小川這兩股勢力因為一點小事曾經打過幾次群架,而我當時根本不敢上手,隻能躲在角落裏看著。
餘榮傑的一個小弟當時就說了:“榮哥,你收那麼一個廢物做小弟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很清楚的記得餘榮傑當時的話,他說:“楊波跟兵哥是一個村子的,我們可以利用楊波接近兵哥,隻要我們能跟兵哥混,那以後這一片誰還敢招惹我們?”
原來,餘榮傑之所以收我做小弟,隻是想要利用我接近兵哥,他以為我跟兵哥是一個村子的關係肯定特別好,可是他錯了,我當時跟兵哥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我甚至都有點怕兵哥,因為兵哥那時候就長得特別凶狠,我不敢接近兵哥,更不敢跟兵哥這樣的人玩。
那一天我直接鼓足勇氣跟餘榮傑攤牌,我說我跟兵哥沒什麼關係,你要是想利用我接近兵哥,那我勸你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餘榮傑當時愣了一下,然後一臉認真的跟我說:“波兒,我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想利用你認識兵哥,可是後來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我是真的把你當兄弟的,以後遇到什麼麻煩盡管提我餘榮傑的大名,在這個學校,我,罩著你。”
我當時已經心灰意冷了,就說不用了,我就是被人打死了,我也不用一個虛偽的人罩著我。
餘榮傑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特別難看,他的小弟也都過來罵我,甚至還有人過來踹我,從那一天開始,我被完全孤立了,馬小川經常帶人欺負我,餘榮傑也沒有再讓人幫我。
一直到初中畢業,我都沒怎麼跟餘榮傑說過話,在考上一中的時候,餘榮傑來找過我一次,他說他沒考上高中,過些天可能就會跟他認識的一個大哥去市裏那邊混了,讓我有什麼事情就去找他。
我當時很想拒絕他,可他卻沒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看著餘榮傑漸漸遠去的背影,我忽然覺得餘榮傑的身體很消瘦,他的影子越拉越長,而我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了。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餘榮傑,後來我們就徹底斷了聯係,我不知道餘榮傑所謂的那個大哥是誰,但我那個時候就知道,餘榮傑,墮落了。
沒想到再次見到餘榮傑居然是在這種情形下,餘榮傑還是老樣子,他的臉上總是掛著一絲溫暖的笑容,隻是他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餘榮傑了,他徹底黑了,他加入了黑色大旗,而且還成為了黑四旗的扛旗者。
為了把戲演得逼真一點,餘榮傑先是踹了我一腳,然後我也沒跟他客氣,把當年對他的怨恨都發泄了出來。
當時我們的學校分成了三波勢力,除了餘榮傑一夥以外,還有另外兩夥,分別是晨哥和馬小川,晨哥屬於中立的那一夥,他一般很少會惹事,所以餘榮傑和馬小川跟他也沒太多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