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相生相克,骨毒的解藥也並非唯一。如今,隻能將那丹頂鶴算作解藥中的一味。經我推算。隻要再加入兩味藥,便可。”姹嫣頓了頓。繼續道,“一味,是天山雪蓮。”天山雪蓮雖然稀罕。但皇宮有珍藏。夜白緊張地問。“另一味呢?”
姹嫣忽然湊近,在夜白耳根呼氣道。“你的骨肉。”“隻要能救他,剜肉取骨,我都能忍。”夜白正色道。“不。”姹嫣輕搖著修長的手指。輕聲道,“我是說,是你的親生骨肉。”夜白相信。沫雨所懷是自己的骨肉。但是。沫雨危在旦夕,若再剖腹取骨肉,恐……偌大的天下。要夜白何處再尋一個親骨肉?世上最大的絕望,不是無路可走;而是明知路在腳下,卻沒有抬腳的資格。“小哥哥在煩惱什麼呀?”姹嫣搭著夜白的肩膀,酥酥的輕聲道,“骨肉就在門外呀。”透過窗戶,可以看見暗影正押著紅纓上前。“她懷孕了?”難以置信。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那一瞬。夜白的思維被劈得一片空白。“你要了人家,你難道不知道麼?”姹嫣調侃地瞧著夜白。扶著腦袋,夜白恍惚記得:那日,青字涼亭,沫雨竟然真忍心刺殺他!那夜,夜白將自己關在書房,喝了很多酒。醉意朦朧中,看見沫雨含笑走來。酒後吐真言。夜白說了很多,可醒來,再也記不清了。隻記得,衣帶已被寬。如此想來,那日是誤把紅纓當做沫雨,還發生了不想發生之事。“小哥哥臉紅了?莫是害羞了?”姹嫣單手叉腰,魅力十足,調侃地看著夜白。“沒有。”夜白冷聲道。饒是明知夜白本性冷漠,姹嫣依然有些不快。嘩啦——大門向兩邊敞開。紅纓被縛住了雙手,被暗影拉扯上前。見到夜白,紅纓可憐兮兮地抬手,“原來是自家人啊。夫君,快叫你的手下放開我。我一定乖乖在夜府禁閉,再也不溜出去買果子吃了。”惺惺作態。夜白最恨欺瞞之人。紅纓的狡辯,成了最有效的催命符。“暗影,取走她腹中嬰孩。”夜白冷聲道。紅纓頓時抽噎成淚人,連話都說不利索。想當初,她本性率直、天真無邪;可如今,她謊話連篇、善妒善毒。不足半年,她恍若換了一個人。可,那都是被心愛之人一步步逼的。暗影顫了顫,“大王?”他的手上,沾著太多人的鮮血。鐵血戰士、能人異士、江湖盜匪……可他從未殺過婦孺,更未殺過未出世的孩子。夜白確認道,“動手。”說著,親自為無路可退的紅纓點了定身穴和啞穴。暗影緩緩拔出匕首。終於下定決心,狠心劃下。隻將傷口劃一指寬,希望能減輕她的痛楚。一片血泊中,暗影取走嬰孩,拱手呈上。主子將嬰孩遞給姹嫣,便緊緊盯著沫雨。對紅纓,主子隻簡單吩咐句“處理了她”。所謂“處理”,便是挖個坑埋了。無名無姓。抱著紅纓轉過幾個牆角,找處廢棄的宮苑。正要挖坑,卻見紅纓抽搐著嘴角,虛弱地求救,卻說不出話來。於心不忍。暗影拿出療傷藥,為紅纓敷上。又掏出針線,縫合了傷口。戰場刀光劍影、傷死難料。療傷藥與針線,本是暗影為自己準備的。一個時辰後,終於縫合完畢。又留下幾個香餑餑,暗影起身,“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造化了。我不知你為何惹怒了主子,隻望你今後隱姓埋名、好好做人。”突然,一道酥酥的聲音傳來,“我果然沒看錯你,小哥哥。”是那個妖嬈女人的聲音。難道主子發現他放走紅纓,所以派人查證?“我不是故意放走紅纓的,我是有意……我……”暗影不擅長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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