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起,冷聲道,“都是他做的?”

蕭白微微頷首,便見男主蹲下`身子,握住他的胳膊,仔細的打量著胳膊上的鎖鏈起來。

沈洛冰拿出本命靈器,試圖挑斷,卻發覺這鎖鏈堅硬的很。

而已經外出的許清銘臉色忽變,回過身子望著玄青峰的山頂,眼睛凝聚著的光亮漸漸下去。

蕭師叔…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他了,徹底的離開他。

“這位師叔?靈石你不要了,師叔?”剛剛準備付靈石的修士見麵前的金丹期修士有些魂不守舍,在他眼前擺擺手道。

許清銘回過頭,眼神冷淡的看著對方,“不要了,送你的。”說完,許清銘手一揮,將桌上的所有靈藥收起,步伐矯健的走向山上。

“等等…許清銘,你不要命了?你已經被發現了,一會兒恐怕蕭白的爹也會來。”窮奇見對方沒有絲毫逃避的意識,連忙道。

許清銘身子在山林中穿梭著,“不,我為什麼要逃,如果要懲罰我,我是罪有應得。”

窮奇一聽這話,連忙從對方識海中跑出來,“你真瘋了?快跟我走,等你元嬰期甚至更高修為後,再來擄走你蕭師叔不就得了?”

許清銘聽了這話,停下`身子,對著窮奇露出了一古怪的笑意,似哭似笑,眼睛中隱約閃過晶亮的東西,“擄走?我已經後悔囚/禁蕭師叔了,可是沒有後悔藥,我不能一錯再錯。”許清銘回過頭,繼續在林中穿梭,“窮奇,你早日離開七玄門吧,你乃是惡獸,被發現了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窮奇出來時的身子是小小的一團,聽了這話,卻是吐出一口火,“你怎麼這樣倔!”

許清銘想到對方還同自己有契約之力的約束,停下`身子閉上眼睛,在識海是探尋到一處明顯的契約之力,用力的講其斬斷。

這種靈魂之間的契約之力,如果一方硬是要解除,是會受很嚴重的傷的,許清銘喉嚨一股腥甜湧出,卻是壓製不住的吐出,如玉蒼白的臉上,映襯著血色,讓人無端的心疼起少年來。

窮奇怒吼一聲,鷹啄一般的嘴張開,發出嘶啞難聽的聲音,“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魔龍!”

許清銘擦掉嘴角的鮮血,忽然伸出手拍了拍對方額頭,“你早點走吧,魔龍是不詳的。”帶給我太多悲傷,母親因為他而不受父親待見,鬱鬱寡歡而死,父親更是視他為不詳,既然如此,自己一生中期盼著什麼呢?

蕭師叔根本就不愛自己…

窮奇睜著圓滾滾的大眼,忽然呲牙咧嘴道,“送死的魔龍我是第一次見。”蹬著後腿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許清銘終於沒有了牽掛,反而不在那麼焦急,回去後等待他的將是什麼呢?

——

“怎麼樣,洛冰?”蕭白手腕通紅,索性這鎖鏈已經解開大半,真不知道許清銘從哪裏弄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實在讓人費心費力。

沈洛冰弄完最後一下,隻聽見“吭哧”一聲,鎖鏈的最初位置掉落,蕭白鬆了一口氣,一隻手抓著披在身上的衣袍,“走吧,他一會兒回來了就不好了。”

沈洛冰聽見這話卻是眯起眼睛,蕭兄這是怕許清銘?沈洛冰緊抿薄唇,不發一言的站起身,望著蕭白身上曖昧的哼唧,眼神越發晦澀起來,“蕭兄先穿好衣服吧。”

蕭白臉色微紅,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模樣,心中對沈洛冰有些愧疚。

對方還曾說過喜歡自己,現在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感想呢?

奈何蕭白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能攥著衣服已經是最大底限了,蕭白有氣無力道,“我身上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