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火氣也上來了,拍桌而起,怒道:“口無遮攔怎麼了?咳……咳……口無遮攔就能隨便調♪戲麼?你不去責問那混混,卻跑來指責我這個受害人!這是什麼道理?咳咳咳……咳……咳咳咳……”她就是萬般好,不好也是好!他憑什麼指責她?
氣氛一時凝住,蘇琳因為激動咳嗽不止,展昭臉色陰得嚇人。翠鳴一邊幫蘇琳順氣一邊勸道:“展大人也是一番好意,有些話你是不該說,日後還是注意一下為好。”賈如玉這邊看看,那邊瞧瞧,一時沒了主意。展大哥自是沒錯,可蘇琳一身傷病,她也有點不忍再責備,隻能幹瞪眼。
蘇琳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瞪著展昭,強忍著不適反駁:“好什麼好!咳咳咳……咳……我幹嘛要為他裝咳咳咳……賢良淑德,又沒打算嫁給他!咳咳……咳……”
展昭眉間深深地刻出川字,惱怒她的口不擇言!她無懼他的怒火,火上澆油地又補了一句:“就算我打算嫁給你,咳咳……也不會為你裝賢良淑德,我就是要你咳……咳……看清楚你要娶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話畢,不再看他,扭過頭,冷冷道:“我累了,咳咳咳……咳咳咳……展大人請回吧!咳……”展昭抿唇凝視她半響,道了一句姑娘好好休息,便大步離去。賈如玉朝蘇琳哼了一聲,追了出去。
展昭隻覺得胸口憋著一火無處紓解,這蘇姑娘讓他極為不喜!若非因她是重要證人,他真想從此與她斷了往來。後頭的賈如玉追上來,見他臉色稍緩,稍稍放心了點,道:“展大哥,蘇姑娘她向來我行我素,你別理她,案子的事稍後我去問。”
雖然無處宣泄的怒火憋得他胸悶,但仍心思清明,聞言不假思索地拒絕:“不必,遲些時候我親自去。”蘇姑娘平日裏嬉皮笑臉,看似好說話,但骨子裏卻睚眥必報,小心眼得很。隻怕他不去表個態,她還有的鬧騰。這女子真是萬分可惡!思及此,他的臉色又沉了幾分,道:“你留在她身邊待命,免得節外生枝。”
賈如玉一頭霧水:“在開封府裏還能生出什麼意外?”▼思▼兔▼在▼線▼閱▼讀▼
展昭幾乎是咬牙切齒:“難說!”
事關蘇姑娘,還是謹慎些為好,她本身就是個大麻煩!
展昭跟賈如玉分開後便去找了王朝,這一路他都在思索命案,怒火稍平了幾分。王朝告訴他那混混是慣犯張明,帶回來訓誡了幾句便放了。展昭了然,那張明他知曉,也曾多次見到他犯事,多是小事,最多關上幾日,不能拿他怎樣。王朝見他麵色不好,以為他是替蘇琳擔憂,寬慰道:“其實隻是幾句口角,蘇姑娘還潑了張明一臉奶茶。”
聞言,展昭眉頭鎖得更緊,這蘇姑娘嘴上不饒人就已經夠惹眼,竟然還動手!這性子,遲早會惹禍上身。王朝接著道:“以蘇姑娘的潑辣,想占她便宜也難。”展昭卻是歎氣,謝過王朝便即刻出府尋那張明去了,張明滋事是開端,他有必要再去了解一番。
稍加打聽,展昭便在一個小賭館裏找到張明。張明見到一身官服的展昭有些發怵,他是犯太歲還是怎麼的?不過是調♪戲了一個小姑娘,竟把展大人都招來了。老實說,他根本就沒占到便宜。不過,他不敢放肆,腆著臉道:“展大人,您有事派人來知會一聲就是,何必親自來,小的惶恐。”
展昭笑笑,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道:“聽聞昨日午後你到東街的奶茶攤生事,可有此事?”
張明見是為那點破事來的,頓時哭喪著臉:“展大人,我真沒把那兩位姑娘怎麼著,倒是被那個蘇琳潑了一臉奶茶!那娘們還真夠潑辣!”話畢,發現展昭臉色沉了幾分,意識到說錯話了,趕緊補充道:“我就是跟那個翠鳴姑娘開了個小小的玩笑,開玩笑的,嗬嗬嗬……”
“你當時都做了什麼?”其實展昭早已從王朝那得知事情大概,走這一趟隻是想看看是不是有遺漏。蘇琳和其他幾個受害者並無共同點,凶手會對蘇琳下手是不是因為她無意中刺激到了凶手?
“我就對翠鳴姑娘說了句‘小娘子,給爺笑一個,這些奶茶爺就全要了。’然後蘇姑娘就過來拉開了翠鳴姑娘。”張明怎麼也想不通這點小事怎麼值得展大人親自過問,他可是連姑娘家的小手都沒碰到。
展昭看著他,認真地問:“蘇姑娘拉開翠鳴之後呢?”
張明恍然大悟,原來展大人是想知道蘇姑娘做了什麼。怪了,他怎麼不去問蘇姑娘?反而來問他?莫非是抹不開麵子不好意思去問?自覺參透原由的張明,諂媚地笑道:“之後蘇姑娘說她妹子臉皮薄,她要親自給我笑一個。我沒同意,她就說她長得不差,還讓我仔細看。我說我喜歡她妹子,她太老,她就生氣了,說她從來賣身不賣藝什麼的,還潑了我一臉奶茶,接著官差就來了。”
展昭靜靜地聽著,垂眸思索半響,道:“多謝告知,展某告辭。”
張明一時傻了眼,這就走了?見展昭快走遠了,張明追了幾步,喚住他:“展大人。”